等几年这一期发售完之后，为了给这个债券市场补充新鲜血液，朱由检还打算发行第二期北伐债券。
第二期北伐债券的面额还是和原来一样，兑换的日期同样也是在1651年。不过因为四年就能收回本金，这批债券会加价出售，要不然肯定会冲击现有的债卷市场。
等北伐结束，还有一期又一期的债券会在皇家银行里头发售，朝廷也会用债券持续吸纳资金来办事，形成一个良性循环。到时候还可以再进一步，他还可以发行五十年期的超长期债券甚至是无限期的年金债券，这些债券买到手就是旱涝保收的良田。
这些包打听的任务，就是在债券卖出去以后维持债券的流通。
他们的任务比较复杂，主要的工作就是辨识债券的真伪。
借用了银票的防伪机制，每张卖出去的债券都有水印、密码、画押等等防伪标志。由于一般的客户认不得，也不能认得密码和画押，这些持证上岗的包打听就派上用场了。
交易所各处都有用屏风围挡起来的区域，每个包打听各有一块——这也是仿照阿姆斯特丹股票交易所的设施。
卢比扬凑到了一个用屏风围起来的区域旁边，贴近屏风听了一阵。
“原价的103%？还行，跌了一丢丢，没跌破发行价。”他在本子上记下了这个数字。
由于没有个统一的价格，这里的成交价格波动比较大，从102%到105%都有。只要不跌破发行价，这都算正常的价格。
倒不是没有人用跌破发行价的价格卖债券，不过那都是为了资金周转而已。这些价格卢比扬也记录了下来，用来和每日里那些包打听呈递上来的数据做个比对。
这即是为了监察，也是为了掌握市场的第一手动态。
有不少穿着便衣的锦衣卫都在这个交易所四周来回晃悠，寻找可以暗中观察的地方。卢比扬和他们打了个照面，只是互相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这些锦衣卫都是从新军招募的实习生，和邵纲带去的那些学员一样。他们和邵纲带去的那一批锦衣卫学习的科目不一样，那一批负责暗杀，是特勤局的。这一批负责侦查，是情报局的。
卢比扬是留在南京的资历最老的锦衣卫，也变临时充当了一次教官，负责调教这些还在实习的锦衣卫情报员。
这个交易所在实习，他们也在实习。在朱由检正是开始执行威慑帝国主义的国策之前，这套机构得先完成试营业，配套的锦衣卫监管机构也得同时完成。
现在想监管这些交易其实并不难，因为成交量很少。大多数来交易债券的商户都是为了资金周转，并不把买卖债券当作一种金融活动。
所以看着人多，其实就是在这聊天吹水，交换一下行情。正儿八经买卖债券的并不多，一个包打听一天也就三四笔生意。
比起监管生意，他们这段时间在这里的主要任务其实是监管舆论。
吹牛和卖债券，这两样都是是国之大计。为了防止有人蓄意破坏朝廷的基本国策，他们得在人流密集的地方潜伏起来，若是发现有不法分子就立刻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