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我是谁’这个问题和‘狗是什么’、‘红色是什么’是什么一样，毫无意义。换个问法——天道是什么是？‘万事万物的终极答案’是什么？42吗？”他摊了摊手:
“显然是不可能的。而普世价值，就是这么个愚蠢的东西，它在试图用干瘪的文字告诉你什么是‘天道’，什么是‘神’，什么是万事万物的终极答案，什么是‘又高又矮又胖又瘦又黑又白又大又小又公又母’的狗。发明这套理论的人，还真是个天才——我说真的，这非常有欺骗性。”
“那共同价值又是什么？”
“这就简单了。‘我’是谁？或者换个问法，我是什么人？”
“你是明国人。”
“再问你，‘狗’是什么？”
“狗是一种宠物。”
“猫呢？”
“猫也是宠物。”
“对了。这，就是用‘共同价值’看问题的方法。或者说，这叫唯物辩证法。我们的共同价值并没有寻找解决所有问题的答案，只是在解决问题的答案中找到了共同点——额，无量天尊，罪过罪过，泄露天机了，这是成亚圣的法门啊。”
“等会，庄子里头是不是有个‘鸡三足’的问题？鸡有两只脚，鸡有右脚，所以鸡有三只脚。这样一推的话···”
“等一下！没有这回事！你不要推了！”
“等会，阿基里斯还说乌龟先跑了，所以就追不上。”
“停啊！不要再胡闹了！”
“还有个‘白马非马’？我···我明白了！我要记下来！”
“千万不要记啊！”
“为什么？”
“泄露天机要遭天谴的啊！”
“真的？”
“嗯嗯嗯嗯。”朱由检点头如小鸡啄米。
“唉，好吧，我不记了。”
“你和谁也不要乱说啊。”
“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
“行。你只要记着，这套法子是亚圣的掌握的法门就行了。你看，亚圣的法力是不是比深陷原罪泥沼的资本主义国家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这···这太可怕了，这还真个是言出法随。”
“所以，亚圣和那些凡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若有人拿凡人的规则来约束半只脚踏入天道的大能，这简直就是蚍蜉撼树，是何等的不自量力。”
“学富五车朱由检呐！你还费心思抢占什么舆论阵地啊？把他们全都说死好了！”
“无量天尊。本座即是大明朝廷护法大国师，大明朝廷该是天道的象征，天道若是干涉凡间的争端，岂不是落了下乘，动了凡心？”
“那大仙要怎么帮大明朝廷修仙啊？”
“简单，光栅化。”
“啊？”
“想让大明成圣，我并不需要真的把天道剖析出来给大明看，只要让大明知道如何‘行’，这就可以了。这就相当于我看到了这里的景色，我便把这里的景色画下来，让别人通过看我的画来体会这里的美景。”
“假装参悟天道？”
“对，就是假装参悟了天道。不要管我怎么治病，吃了贫道这颗伸腿瞪眼丸，包你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上五楼都不喘气。另外，贫道还有另一套法门。”
“大仙呐，还有什么？”
“啊，这是贫道当年和众仙友论道时参透的另一套法门——是为‘影分身’之法。拔一根毫毛，吹出猴万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