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记得有一招,欧洲经常用的——绑床上,开膛破肚,然后把他的盲肠割下来连到一个满是倒刺的毂辘上。然后像水井提水一样慢慢摇,他的肠子就会被缠在轴上,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把他肚里的大肠,小肠全都抽出来,抽出来的肠子就都盘在轴上头。”
“我的天,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折腾内脏了?把人掏空很好玩吗?”
“你不要是震慑力吗?这招见不着血,而且威慑力也很大啊。”
“不‘血’,但是腥啊!肚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玩意都有。你把多尔衮的肠子戳个洞再一挤,鬼知道会挤出来什么鬼东西。”
“那你用说什么好?”
“嗯...我觉得檀香刑还行。”
“那是什么?”
“弄一根大宝剑从谷道里头塞进去,用锤子慢慢往里头敲打,然后从肩膀穿出来。”
克里斯蒂娜愣了一下:“谷道就是...”
“五谷轮回在人身上的最后一站,俗称腚眼子。”
“那不还是穿刺?”
“这和穿刺公那可不一样。穿刺公那个是从下到上直接捅上去,我们这个是慢慢地往里头捅,避开了所有主要器官,这样一来被多尔衮就能被大宝剑捅个对穿,然后被当众展览个三四天。行刑的时候最好是选在三伏天,这样方便招苍蝇。”
与此同时,正在屋子里办公的多尔衮突然谷道一凉。
他打了个哆嗦,浑身一颤。
“怎么搞的,突然打了个摆子...是不是冰箱放多了?”他拍了拍手,一个近侍走了进来。
“六个冰箱撤掉两个,冷了。”
“嗻~”那近侍招来了几个力士,合力把冰箱给抬了出去。
屋子里的温度缓缓上升了一些。多尔衮搓了搓手,又拿起了笔。
顺治皇帝今年就只有八岁,除了上课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多尔衮自己又并不是皇帝,没有那么多的佐理机构来辅助,自家亲信又不够格。所以他很忙,非常地忙。
南边的朱聿键好歹还有个朱由检给他搭的“参谋部”,他只要和孔阁老一起谋断就行,每天的累活也就是签一堆垃圾奏折。
多尔衮就不一样了,送到他这里的垃圾奏折比朱聿键那里的还多,毕竟各地归附的官员都得上折子表忠心,而他又不得不会,还得认认真真地写上些没营养的话。
由于并没有人帮他打理这些折子,这些垃圾奏折和奏事的折子便一股脑地全堆在他这里,让他整日都不得安宁,只得在闲暇时看看李笠翁的大作略微消遣一下。
“唉...一天不如一天喽。”他看了看那一摞已经被他批阅过的折子,里头有不少内容都是报告前线战况的。各地的都在求援,豪格在哭穷,连多铎都在问他要兵要钱。
钱给了一笔又一笔,兵派了一拨又一拨,可就是就是没有捷报传来。
渐渐地,一股过去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