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县衙门对面的茶馆里。
“啪!”说书人一拍醒木,指着衙门口说道:
“话说!锦衣卫身手了得啊。只见那马老二朝天一指~堂上的大老爷便问了:‘你指什么啊?’。那马老二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冲着大老爷是微微一笑:‘我上头有人~’。话音未落,几十个锦衣卫运转五雷天罡正法,聚气于涌泉穴,‘噌!’‘噌!’‘噌!’就跳上了房顶。定睛一看——竟是个东厂的番子。”
“诶...他胡扯的吧?”下头有人窃窃私语道。
“没胡扯,昨天是看见一大群锦衣卫‘噌!’得一下就跳上房顶了。”
“房顶上还有番子?”
“我没看见...但听人说是东厂余孽,是二档头啊!那二档头可是伸手了得,举手投足间就有真气外露,端的是一身好功夫。”
“还有真气?你听谁说的?东厂的人要是有真气怎么不去杀鞑子?一剑下去糜烂数十里,一招天外飞仙直接斩了皇太极,哪还有鞑子入关的事?”
“就那家伙。”他朝着说书人一指。只见那说书人一打折扇,一拍桌:
“那东厂的番子是着实了得,一身童子功那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几十个锦衣卫运转纯阳飞剑,打得那是火星四溅,杀得那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锦衣卫抱着神铳便是一枪。俗话说,功夫再好,一枪撂倒——那神枪带着龙吟之声,一枪打穿了那东厂的番子。只听那番子被破了功,泄了气,发出了杀鸡一样的惨叫~啊~~~~”
“对对对,我昨天也听到了。那声音是真个瘆人,和杀鸡一模一样。”
“真的?”
“可不是嘛!要不是练了童子功的番子,还有哪个能叫出这种声音来?”
与此同时,在婺源县城外,朱由检正乘着车出城。
车里还是放着冰块,旺财在冰块上滚了一圈又趴到坐垫上睡觉。
“喂,那家伙...你们就这么给抓起来了?”克里斯蒂娜一遍撸着旺财的尾巴一边问道。
“不抓起来留着他做什么?上来就是一句‘我上头有人~’,竟然还和宫中的阉党有瓜葛。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看到这些阉党余孽我就来气。正好也是个刺头,抓了便抓了,省得我废嘴皮子功夫。”
“你打算把他怎么处置?”
“让锦衣卫干老本行呗,罗织一堆罪名把他关进诏狱里头。”
“你就不怕冤枉他?”
“我们是封建毒菜国家,用不着事事都讲理,敢和国策作对直接砍头都是轻的。更何况这阉党余孽不可能是干净的,只要一查肯定问题一大堆,什么偷税漏税、欺压良民、贿赂官员,说不定还能揪出来一串。到时候判个死刑说不定都是轻的。”
“啧,这家伙要是真干了那些个事,死得也不亏。那我们就这么走了没事吧?”
“我把刺条都给撸掉了,剩下的让县里头自己来吧,我也不好管太多。过段时间让锦衣卫来查一查便是,要是县令没妥善执行我就把他给弹下来——这就差手把手教了,再办不成他也不用干了,回家卖红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