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畸形？哪里畸形了？脚小小的不好看？”
“脚都弓成那样了，你还觉得好看？”
“不是...等会等会，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解。缠足的脚什么时候弓起来了，我们说的是一样东西吗？”
“不是一样吗？缠足不是要把脚骨给掰断？”
“把脚骨掰断？脑子有问题吧！谁家舍得把女儿的脚给掰断啊...把脚骨掰断缠足，那怕是神经病呦。”
“不掰断?那怎么缠？”
“就这么缠呗，从小裹上布就行了。曾皇后的缠过足啊，你看她的脚有没有问题。”
“曾皇后缠过足？”
“你不信？阿兰，出来一下。”
“什么事？”曾皇后闻声从后面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准备给克里斯蒂娜换上的纱衣。
“看一下你的脚。”
“什么？!”曾皇后又问了一遍，她怕自己没听清。
“给我看一下你的脚。”
“你怕是吃错...”曾皇后刚要骂，余光却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朱由检，便瞪了朱聿键一眼：“晚上再找你算账！”说罢，她把脸甩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走进里屋给克里斯蒂娜换衣服。
“额...这...反正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脚骨畸形肯定没法这么走路...”
“所以说你是从哪里看到缠足要把脚骨掰断的？这是滥用私刑啊！要蹲大牢的！”
“从一个我永远也不想去的时代...幸好幸好，大明不这么缠足，真是黎民幸甚。话又说回来，咱大明怎么缠足？”
“我不跟你说了嘛，穿小一号的鞋袜，再用绷带修个型就可以。这样就可以让脚小一号，脚型也会修长一点。不过得一直穿着，要不然脚会变胖的，胖了再想瘦就难了。这别说女人缠，男人也缠啊，谁不想让自己的脚小一点。”
“这样是为了脚型好看？”
“其实主要是为了穿鞋。女鞋的面料都非常软和，要是脚大了啊，穿起来整个鞋就被撑起来了，就跟浮肿了一样。再说了，还得穿高跟鞋呢，那个对脚型的要求就更高了。”
“要是这样其实还可以接受，只是小一号的鞋子而已。”他回想了一下曾皇后的步态——要是没人说，他还真没发现曾皇后缠过足。她的步态非常健康，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只是从裙底稍微露出的鞋底来看，那脚确实是不大。正常的妇人的脚的尺码在35码到38码之间，曾皇后的脚在他看来很正常，只是略小，应该在34码左右。
“不过...你要是真听过有把脚骨掰断的事情，那就说明这年头确实有些地方这么做了。为了防止这种变态行为发生，我们还是命令禁止一下比较好——那已经不是在修脚型了，那是在虐待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