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们在美洲碰见了大明的军队？他们还把新西班牙的桌给掀了？”汤若望一脸震惊地问道。
“大明？大明是什么？光明帝国吗？”
“字面上确实是这个意思...”
“那就对了，我们碰到了光明帝国的美洲远征军，装备了令人胆寒的新式装备，还有革命性的步兵战术，他们...”
“等会等会，我有点头晕...”汤若望打断了他的话，满脸写着茫然。他望着面前的豆汁愣了神，抬头问道：“你们刚才说到哪了？”
“革命性的步兵战术。”
“前面的那个。”
“新式装备。”
“什么新式装备？”
“装备了套筒式刺刀的燧发步枪。”
“套筒式刺刀？这个暂且不论，他们的燧发步枪是怎么击发的?用的是簧轮？”
“不是簧轮，是火镰。他们用的是非常成熟的撞击式发火装置，用的是阿拉伯人的狗锁式闭锁，但是整体的风格似乎和瑞典的苏尔火枪非常接近——大概是英雄所见略同吧，这也说明瑞典人走的路子对了，这也难怪他们的步枪能在这些年大行其道，原来他们和最先进的光明帝国制式步枪有类似的设计。”
“我的老天...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那个‘光明帝国’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这年头竟然有这么先进的步枪？”
“是啊！他们不但有这么先进的步枪，在海上还有和教堂塔尖一样高的巨大战舰。上帝啊！那玩意简直是飘在水上的城堡，我甚至还能盖在船上的塔楼。对了！那座塔楼和我来中国以后看到的建筑一模一样，是同一种风格。没错了，那一定是中国的战舰。”
“依我看，不是你们疯了就是我疯了——上帝啊，要么就是这个世界疯了。你们在海外碰到了庞大的帝国舰队？问题是帝国压根就没有海军，水师也就几艘戎克船，你们要碰到海军也该是碰到郑芝龙的才是啊。”
“我们已经碰到了，就在南洋。郑家的海军已经把西班牙逐出了马尼拉，他们也装备了帝国的‘斗舰’——那是一种适航性极为优秀的重炮巡航舰，能够和我们最先进的高速战舰一较高下。不过对他们来说这种‘斗舰’好像只是用来打杂的‘饺子’——对，郑家的大少爷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这些都是饺子。”
“你们碰到了郑森？难不成是他叫你们来北京的？”
“如果若望先生说的郑森是‘国姓爷’的话，那就是他没错了。”
“对对，就是他。你们是不是把教宗的谕令也给他看了？”
“是啊，他很生气的毁掉了那一份诏令，然后把我们赶出了马尼拉——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是仁慈地给我们装满了补给，然后派遣向导把我们指引到了帝国的首都。”
“呵...呵呵...呵呵呵呵...”汤若望两眼无神地望着面前的豆汁，每笑一声他的双肩都会随着气息抖一下。
“汤先生你笑什么？”
“我在笑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搞得出现幻听了。难不成是豆汁？不对啊，我吃了二十年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