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纪云摆了摆手:“郑大人,我一会还要要是,传了信我要立刻回北京复命。郑大人意下如何?要不要听在下一言?”
“不忙。”郑芝龙一抬手道:“纪大人呐,郑某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赐教则个。”说着,郑芝龙对他一拱手。
“大人请问。”纪云也拱手回礼。
“纪大人和鳌拜有仇不成?为什么他不让你把正蓝旗受挫的消息告诉我,你却偏偏要告诉我?”
闻言,纪云左右看了看,凑到了郑芝龙近前小声道“实不相瞒。郑大人呐,我们粘杆处其实和锦衣卫一样,都是直接效命于自家皇上。但当今万岁只是一个八岁小童,他差使我们也就一件事——真的去帮他爬树抓虫玩。所以,我们的事务都是由皇叔父摄政王一手安排。”
“多尔衮?”
“对。”纪云点了点头。
“然后,多尔衮和鳌拜有仇?”
“他不但和鳌拜有仇,和豪格、索尼一干人都有仇。这次正蓝旗南下,摄政王就是准备让正蓝旗挫挫锐气,好让他的胞弟多铎的带着两白旗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正蓝旗和南明朝廷都趴下了,他白旗在上来一刀抢走人头回去领赏,这才是摄政王的安排。”
“摄政王倒是好算计啊。”郑芝龙摇了摇头:“难道你们觉得正蓝旗一天折损两千人还不叫惨?一成的人一天就没了,换了别家早就崩溃了!”
“我们得让正蓝旗知难而退——若是郑大人你转进到了别处,那就是压死豪格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若是你在这里戳着,他对左良玉的担忧就少了几分。若是你走了,他背后空门大开,正蓝旗绝不敢在江南多待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