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难道有人挟持她当人质?”一听自己的结发妻子可能有事,郑芝龙便又惴惴不安起来。
“郑大人放心,翁夫人是自己要求留下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来?”
“她要在南京等国姓爷回来。”
“她亲口跟你说的?”
“她亲口跟我说的。”纪云点了点头。
“也罢。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郑芝龙仰躺在椅子上,慢慢地说道:“本来以为跳槽到鞑子这边能在战后混个福建总督——却不曾想鞑子的朝廷和大明的朝廷没个两样,斗来斗去斗个不停。算了,我就帮多尔衮这一回,把左良玉支援南京的路让开,只要他能记着我就行。说吧,让我去哪里?”
“郑大人去福建就行——顺路去杭州把福王给劫持上,把福王带到福建,把福州改成福京,另立一个朝廷。郑大人只管在福建安享太平就行,到时候大军南下之时郑大人只需配合我们演一场戏,降了大清,到时候福建总督的位置郑大人就非郑大人莫属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以后又别人赖账,郑大人只要把福建经营好,没人敢抢郑大人的位子。到时候还可以...”
“还可以坑害姓朱的,是吧?”郑芝龙接过话茬道。
“郑大人高见啊!只要你让开左良玉的道路,‘降清’的事情就是子虚乌有,姓朱的抄家就是冤枉了郑大人。郑大人你‘负气’出走福建,来一个福王监国,南京的朝廷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姓朱的理亏。退一步说——到时候郑大人你降清还是接着和南明这条破船混,还不全凭郑大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