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姓朱的敢抄老子的家！”当日夜，一个黑衣人拜访了郑芝龙的军营，把这消息传给了郑州龙——后者接到信，便气得暴跳如雷。
“嗤”他把信纸一撕两半，一脚踹到面前的桌案上，把上好的红木桌踹得老远。
“那个奸贼！枉我把他自己人，把他当自己晚辈一样照顾，却不曾想招来这么一个白眼狼！那小子看着这么精神，怎么也是个榆木脑袋？跟着南明朝廷有什么前途!难不成他还真准备自裁殉国？”
“郑大人...”那黑衣人摇了摇头：“我实话实说吧。鳌大人要我瞒着你，但我并不想把这个消息对你保密——正蓝旗一头撞到雨花台上，撞得头破血流，第一天的攻势已经结束了，他们寸功为立，折损了差不多两千人。”
“两千人？！松锦大战清军折损也不过万把人，他们是怎么一天死掉两千人的！就算是两千头猪，他们一天也杀不完！”
“郑大人。猪，可不会排着队去送死。”那黑衣人摇了摇头道：“现在南京城已经顶住了正蓝旗的进攻，据可靠情报左良玉正统兵三十万顺江而下准备来勤王，不日就将抵达九江，到郑大人这里也就是明后两天的事情。大人，要做什么决定您还是自己想想。”
“这...这叫我如何是好？我说抵挡左良玉也就是说说而已，他的武昌镇铺天盖地都是人，一出门呼呼啦啦一大帮，我总不能真个为了鞑子和他死磕吧？”郑芝龙抚着额头正在懊恼，那黑衣人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