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出现了在了地平线上，无人把守。和情报中所说的一样，莫斯科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阴燃的火堆烧出了黑色的烟柱，把莫斯科的天空都染成黑色，连莫斯科河的水因为焦糊的木料而变黑。
乍看起来，城内似乎一个人都没有。无人把守也就算了，竟然连站岗或者迎接都没有，连内战的都没了。似乎整座城市里面的人都已经搬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群斯拉夫人跑得还真是快啊...”朱由检已经用上了望远镜，但依旧没有看到什么有效的组织，只有些拾荒者还在城里。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像是要被火烧新野似的。
然而火烧新野也得进城再点火，哪有先把自己给烧成废墟的。
“我现在有拿破仑的感觉了。”望着远处的苍茫大地，克里斯蒂娜摇了摇头，“不过，我们应该不会落得和拿破仑一样的下场。拿破仑要打赢，他不打赢沙俄就会前功尽弃，所以非打不可。但我们不一样，时间在我们这边。”
“不过有一点似乎不太妙啊。”他看到了城市中心，那座莫斯科克里姆林的砖红色高墙附近，有一团火炬正在燃烧。
那是圣瓦西里升天大教堂，就是那座头顶像棒棒糖一样花里胡哨的教堂。剰教堂现在已经烧起来了。
“我倒是不奇怪。啧，虽然确实有些可惜就是。”
“你之前就知道吗？”
“因为那座教堂自从建成之后其实就没怎么用过，美观性大于实用性。据我所知，那里最主要的用途就是充当沙皇的金库来使用——所以那里其实是个库房。逃跑的时候当然要收拾金银细软，收拾的时候当然也要顺便把金库给烧掉。”
“其实，我觉得有些可惜。还能恢复吗？”
“放心，很简单的事。你看到那有八个洋葱顶是吧?现在就像八根蜡烛似的。有些尖顶还有特别的形状，就像个球一样外延出来。这种结构其实是木头做的，然后蒙上铜皮来让尖顶变得美观。之后可以选择变成金色，或者像现在这样弄成糖果的样子。”
“啊，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他想起来巴黎圣母院的房顶其实也是木头做的，外面覆盖了铅板，其实还挺容易烧着的。
不过好就好在，虽然上面的木头屋顶容易因为火烧而垮塌，但下面的石头部分依旧会很安全。即使是火烧也不会怕。
“不过，本来我还想在克里姆林宫举行入城仪式的。那是个好地方，像希腊卫城一样修建在山冈上。和其他俄罗斯的克鲁姆林一样都用红墙围合起来，莫斯科的这个格外大，里面的容量也格外多。我看过不少画作，在阳光照耀下有金闪闪的克里姆林宫离在城里，竟然有一种超然的神圣感。啊对了。”
她忽然想起来：“那些洋葱头是彩色的吗？我怎么我记得我自己看过的画作里面，那些洋葱头都是金色的？”
“确实不太一样，但棒棒糖一样的颜色也是一开始就有的。只是后来可能穷了些，没给全部都铺上铜瓦。19世纪的时候计算过，全部铺上要30吨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