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姓爷，这个就是扎西里学院。”
“学校？”郑成功背着手站在这个“学校”面前，他可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个学校——
四面土砖围墙方方正正，周围是一圈壕沟。正对着通路的是一道横跨壕沟的石桥，以及一道银闪闪的大铁门。
城门口，城墙上，都占满了马穆鲁克兵——他们和外头散漫的马穆鲁克不同，都蹬着皮靴，套着手套，除此以外全身都包在白布里，连棉布都完全遮住，只露出一对眼睛。领口的间隙似乎也能望见金属的闪光，证明白袍下面应当是衬了板甲或者锁子甲之类的防具。
那些马穆鲁克，有人盯着外头。但还有不少人——或者说，更多的人，其实是站在城墙上，俯瞰城墙的内侧。警戒外围的反倒是少数。
这看着完全不像是守卫，倒像是狱卒。而这整个“学校”，都悬在开罗的城区之外，落在茫茫沙漠里。远处倒是依稀能看见开罗城区，但那些低矮的砖土房屋还不如更远处的三座金字塔来得显眼。
“你不要骗我，我也是学生，学校能长这样？这简直就是监狱的样子嘛。这个学校，是监狱改的？还是说...这里头的学生都不是一般人？”
“倒不是监狱。不过，这里头的学院确实不是一般人。”在前头带路的图曼压低了声音，“这些人，就是...老乡。”
“原来要关得这么严实？难道管不住会往外跑吗？”
“您看周围这道壕沟就知道了。炸营不是第一次，历史上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
“嗯...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管理风险的。这有助于我评估这个资产的价值。”
图曼远远地指着开罗城内：“我们在开罗城内另外有一座军事学院，名叫‘卡巴克’。实际上我们并不会在眼前的这座扎西里学院教授太多的战斗技巧，我们仅进行基本的军事训练——在这里，那些年轻的‘老乡’们要学的，是如何做一个‘马穆鲁克’，让他们搞清楚自己的定位。等他们通过了考验，才会到城内的卡巴克大营进行进一步训练。”
“那城内那个呢？”
“那个...关门了。”
“关门了？！合着你昨天跟我说的‘针对当下战况进行军事训练迭代’的机构，已经没了？你不是说蒙古人来的时候，你们还专门该进了大马士革复合弓的操练技法来对付蒙古人？”
“对对，是有那么一回事。但那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自从1517年马穆鲁克王朝灭亡之后，我们就不再保持卡巴克学院的建制——所有的军事训练，全都在您面前这个扎西里学院里进行。”
“那人数没问题吧？”
“人数没问题，随时保持在300人左右。”
“那学制是多少年呢？”
“学制？什么学制？”
“就是多少年能练出来一个马穆鲁克？”
“一般，两年吧。”
“两年之内要是练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