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在下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所以你放心搭船，跟着我们杀到奥斯曼去就好。”
“我能不能问一问，大義战之后天朝将以各种方式恢复秩序？”
“哦，你问这个，这是分两个步骤来的。大義战的原则有两条——吊民伐罪，兴灭继绝。按照原则一，吊民伐罪。凡是有失命、乱常、背德、谋逆、衅边、通夷、虐民等诸项罪行的，天朝必将亡其政，完全地摧毁那个倒行逆施的蛮夷政权。依照原则二，兴灭继绝，天朝会恢复受害者的宗庙。”
“宗庙？您是说，罗马的宗庙？”
“对。这话又说回来...罗马的宗庙到底是什么。汤先生，您觉得呢？”
“我觉得...”汤若望的眼珠子转了一转，对朱由检建议道：
“在下认为，恢复宗庙，莫过于恢复罗马人的信仰和祭祀。”
“嗯，有道理。那就以你所说，恢复希腊多神教的信仰和祭祀吧。”
“希腊...希腊多神教？！为什么？您为什么要恢复异教信仰？”
“异教不异教的，与我何干。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全都是蛮夷。管你信什么三位一体还是三男一女，与天朝何干？我们恢复罗马就行了。”
“可是...可是罗马也是个基督教国家啊！”
“那是东晋时的事了。天朝有自己的算法——西汉时我们接触罗马帝国的时候，罗马用的就是希腊多神教的仪轨。说服我吧，给我个不恢复希腊多神教的理由。”
“您说的这实在是...太...太难了。这都1648了，上哪儿去找希腊多神教的牧师？”
“嗯，孤王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是吧，大王，有些道理吧。”
“那孤就下令暂缓实行希腊多神教好了。”朱由检摆了摆手，“实行东正教即可。”
“对对，您这样是符合实际情况的。恢复东正教才是东罗马那的原状。”
“唉...可惜，孤王曾经遍览群书，听说特尔斐有一群算命的道姑，算的很准。要是能恢复希腊多神教，孤王还打算去算一卦，可惜啊，可惜。”
汤若望陪着笑说：“再准，也没有天朝准呐。您在天朝算就对了，那些外道不中用的。”
“对了，说到这个，我听说你打算给天朝指路？”
“这...对，确有此事。”
“说说你的想法，洋人，我...哦不，孤王很感兴趣。”
“在下的意见是，天朝最好是不要和天主教势力交战——您别误会，我这不是说天朝的大军打不赢天主教。大明天下无敌啊，怎么会打不赢天主教呢？”
“继续。”朱由检冲他点了点头。
“是。那么，在下试着猜一猜大王您的想法——您，可能也不想和天主教开战。”
“为什么呢？”
“在下曾经拜读过《鼎锲京本全像西游记》，里头有这么一段。说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拿着太上老君的神器对抗齐天大圣，大圣就以孙行者、者行孙、行者孙的名字杀来。金角大王惊呼不可战胜，说这是捅了猴子窝了。”
“你的观点很有趣——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打了天主教，那就是捅了猴子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