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他做成血鹰!然后让他肺里的血都喷出来!让他溺死在自己的血里!”
“陛下!恕罪啊!我是被逼的啊!”揆一跪在地上,对着克里斯蒂娜双手合十。
“被逼的?谁逼你的?谁逼你叛国的!”
“我妈逼的!”
“你...我呸,你母亲大人怎么了?”
“我妈...我妈他逼着我来东印度公司,因为巴达维亚总督是我舅舅,我妈硬逼我来的。”
“对,是有这事。”朱由检点了点头,“我记得以前查过的,这厮的舅舅还是大舅哥来着,是巴达维亚总督。”
“30岁了!”克里斯蒂娜指着他大吼:“30岁的人了!能不能有点出息!你...你叛国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你不远万里跑到中国来在我面前跳当康舞!你是存心来给我找不痛快的吧!”
“陛下...陛下啊!这是我舅舅逼我的!他说...要是不能和天朝签订贸易合约,他就把我开除啊!可是...当康也怂了,舞也跳了,天朝还是不松口。我就被开除了...”
“滚!妨碍咱的渣渣!”
“陛下,您怎么又骂一遍...”
“这次是中文!你给我滚下去悔过!我回头再收拾你!”
“ja,euremajestät!”揆一起身鞠了一躬,飞一般地跑了。
克里斯蒂娜被气得两眼发绿。她喝了口茶,润湿了干哑的喉咙,对着朱由检说:
“我怎么这么苦命啊!看到这蛋糕,我就想起了家。可一想到家,我就想起了那一群费拉不堪的瑞典人!我老爹当初干嘛不去当波兰国王!当波兰国王都比当瑞典王好!”
“你这是真话?”
“咳咳...气话。”克里斯蒂娜揉了揉鼻子,“真去当波兰王,那怕不是要被选下去。而且波兰人比瑞典费拉多了——不过也快了,等我在奥布重建帝国,我就不用再忍受那群费拉的瑞典人了。你愿意帮我吗?”
“愿意愿意。来,不生气,再吃一口蛋糕,我这块给你了。”
第二天早晨,神清气爽的朱由检把自己的仪容收拾了一下。今天是他回南京后正式工作的第一天,有不少堆在南京的事情等着他去办。
他头一件事就是得去朱聿键那里走一趟。虽说他和朱聿键之间并没有这些个繁文缛节,但外人还在看着,他只好照例走个过场。不过这也不是完全为了给外人看——在这年头,只有朱聿键那里能给他“家里亲戚”的感觉了。
坐着车,他从报恩寺直奔紫金山。
此时已经年关将近,南京城早就下过了初雪。
今年的初雪来得格外早,天气也格外冷。朱由检从车窗往外看,他却并没有看到遍地饿殍——他心中暗喜,这就说明这几年来朝廷的工作可以说是卓有成效了。
毕竟,这可是小冰期。小冰期里头不饿死人就是大幸,能把每个人都养得红光满面那简直是大功一件。
车并不颠簸,因为路上的积雪早就铲到了路两旁,朱由检路过时还能看到不少人在路上铲雪。他们穿着橘黄色的制服,和路人一样都是满面红光——虽然是冻的,但扫扫地就不会冷了。
朱由检望向了坐在旁边的卢比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