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制台，这个日本坚果...是干嘛的？”
“废话，监国就是监国，这还用得着问吗？”
马士英恍然大悟，继而睁圆了眼睛：“监国？制台！万万不可啊！在下何德何能当此大任！”
“你有什么能我还不知道？我知道你没有，你听我讲完——我确实是打算让你当日本监国，但不是第一任。”
“哦？那制台的意思是...”
“你对日本的国情不熟悉，让你当监国你也干不好。我马上要召集日本各方进行会谈，会谈之后会确立日本的新秩序。这中间，会产生一个‘日本监国’的职。第一任日本监国，是郑森。他会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把架子搭起来，拟定一份行动路线。在大義战开始后，郑森会和我一起西征，而日本需要一个可靠的心腹来留守。朝廷已经研究决定了，就由你来当这个看门人。不让你开创，让你守成，这个没问题吧？”
“在下不胜荣幸之至。”
“说人话。”
“没有问题。”
“嗯，行了。”朱由检点了点头，“我讲老实话，这个肥缺本来轮不上你。这倒不是说你能力不足，只是比你强的人都在排着队呢。就比如孙可望，我要是让孙可望来当日本监国，保准他十年的时间就能把日本给我改土归流——但有一点，他拍马也赶不上你。”
“在下，明白。在下唯有一颗赤诚之心。”
“对，这年头，你这颗赤心最为宝贵。我大明不缺聪明人，我大明缺的是实诚的人——我要真让孙可望来日本，他倒是能把日本改土归流，但改完了他指不定就成了尾大不掉的土皇帝。而你，则是例外。朝廷对你非常放心。”
“这真是莫大的...咳咳，多谢朝廷厚爱。”
“还有一点，就是你能照着郑森的思路去执行，这一点也是很多人做不到的。大明的某些聪明人呐，他们总喜欢自作主张。制定大政的时候明哲保身，闭口不言，定完了策又开始妄议朝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种阳奉阴违的人，其危害程度不在孙可望之下。马阁老——你这个阁老的位置一直都在，说明朝廷信任你。郑森定策的时候会和你商量，我也相信你会妥善执行大政。”
“制台，这个大政主要是...”
“这个大政就摆在你面前。”朱由检指了指面前那一小盘海鼠子，“在你的主导下，生丝要买，白糖也要买。当然，海参、鲍鱼、鱼翅，也是该卖就卖。总而言之，在让日本输出白银的同时，对日本进行适当的让利和补偿。这是为了细水长流，毕竟我们不能以邻为壑。狗呢，养着就行了，总不能养着养着就吃狗吧？哪有吃自家狗的。要吃，到狗肉摊子买去。”
“在下明白了。那么，外头狗肉摊子在哪？”
“在西边。我和郑森，就是出去打秋风的。至于你，你的任务其实是喂狗——你要吧这条狗喂好了，每天带它出去放放风。这只狗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你汇报一下，朝廷派人来治。这只狗要是范了野性子，你就汇报一下，抽一棍子。你把这只狗喂好了，关键时候能出去狩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