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怎么办？”
“你们在这都不要动。我去一趟察哈尔——他多尔衮能叫来科尔沁，我们就能叫来察哈尔。对付蒙古人，还是要靠蒙古人。”
“我们怎么叫?”林庆业皱了皱眉。
“呵。多尔衮，不过是科尔沁的小舅子罢了。我们这里，可是有察哈尔的亲生额娘！”
当日下午。
“郑亲王。”索尼推敲了敲济尔哈朗的牢门。
“别敲了。”济尔哈朗翻了身，挠了挠臀部：“我济尔哈朗铁骨铮铮，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忠魂！想让我投降？呵——得加钱。”
“条件还是免罪，朝廷都跟你讲过了。”
“那就没戏。我要红豆，要大红豆。没有大红豆，我就在这里坐着挺好，索尼你回吧。”
“要红豆？要红豆好办，我这里有个大红豆，你要不要？”
“什么红豆？”济尔哈朗忽然间坐了起来。
索尼没直接答他的话，只是朝旁边勾了勾手，一个黑甲将走了过来。
“认得他么？”
济尔哈朗瞟了一眼——来人四十上下，头顶避雷针，腰挂雁翎刀，长须飘飘，神采奕奕。
“你是...哦！你是尼雅哈？”
“亏得郑亲王还认得我。”
“反贼！大清的反贼！当初就该把你们叶赫那拉赶尽杀绝！”
“我叶赫那拉就算剩一个女子也会灭了你爱新觉罗！”
“我看看你怎么灭！我就算投降南明，我都不会死在你手上！”
“呵。济尔哈朗，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叔，你忘了？”
“你这从哪拎的？我是先汉的堂弟，你是先汗的表弟，是你该叫我一声兄。”
“不不不。”尼雅哈微微一笑：“不是怎么拎的，你得这么拎——你福晋是谁？”
“哪个？”
“嫡福晋。”
“苏泰。”
“对，苏泰的爹是谁？”
“德尔格勒。”
“德尔格勒的爹呢？”
“金台吉。”
“对，金台吉也是我爹，德尔格勒是我兄长，苏泰是我侄女儿。你娶了我侄女，叫我一声叔难道不应该？”
“老子...老子打死你个狗仗人势的野鸭子！”
“你个小小野猪闭嘴吧！还不如小野猪皮呢！”
“老子是大清的忠臣，好过你...”
“老子一门都是大明朝的忠烈，家父是万历老皇帝钦点的大大忠臣，还立了庙。家父殉国的时候，朝廷还给我侄女儿寄了两千金的抚慰金。”他又一指济尔哈朗：
“你算什么东西？野猪皮的侄子，小野猪的儿子，你个小小野猪皮敢在我这个大明英烈之后面前逞威风？你不看看城头挂着什么旗！那挂的，是个大红...索尼，那是什么？”
“黻。”
“对，城头挂了个大福！现在是大明的天下。而你们这些个爱新觉罗反贼，终究还是要死在我叶赫那拉的女人手里。”
“你什么意思？”
“休妻！立刻写休书，把我侄女儿休了！马上！”
“凭什么？凭什么！”济尔哈朗从床上翻起身来：“我和我福晋，情投意合，两小无猜，如鱼似水，如胶似漆——得加钱。”
“我讲过了。”索尼开口道：“给你个大红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