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当你的监国摄政大明王?”晚上,克里斯蒂娜在饭桌上问道。
“要准备一下。因为这是个大事,不能随便就敲定。所以商议出来的结果是——北伐胜利的时候再进位。到时候大办一场,然后再开比武大会。诶,你要不要来?”
“比武大会?”克里斯蒂娜皱了皱眉:“什么比武大会?骑枪比武?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还有这种习俗。”
“不是骑枪比武,是战车比武。”
“战车?”一副希腊奥运会的场面立时就出现在了她的脑中:“你们打算开着战车竞速?”
“竞速太简单了,我们打算恢复两千五百年前的古礼——车战。战车是四匹马拖曳的春秋大战车,车上站三个人。车夫驾车,车左持弓射击,车右持戈互击。”
“上真家伙啊?你不怕伤到人?”
“穿重甲呗。人马都穿重甲,弓箭和戈都包上胶,这就伤不到人了。”
“那你怎么定胜负?”
“这个就要好好说说了——”
按照朱由检的郑成功的商量出来的方案,车战这个项目就是要完全还原春秋古礼。车上三个人,车下四匹马,一个都不能少。三个人的职能也完全比照春秋时代,分毫不差。
不过和春秋不一样,胜负并不以战斗本身来决定,而是以得分来计算。因为春秋的打法必定还是会产生伤亡,只有克制一些才能让车战变成一种体育项目。
按照春秋的打法,朱由检打算给战车设定一种的得分方式——在车轴的上挂一根翎毛。这样一来,双方战车交错的时候就可以通过互相击打对方车轴的方式来得分。打落翎毛得分,打断车轴战车散架就直接获胜。
除此之外,车上还会插两面旗帜。若是砍断对方的旗帜,也可以判定为得分。
出于安全考量,朱由检并没有在选手的身体上设立得分点,不鼓励直接用戈去攻击对方选手。但他也不打算对此作出限制,这是为了提高对抗的激烈性和观赏性。
换句话说,虽然打人不得分,但你把对方三名选手全部扫打下来那肯定就赢了。
弓箭的限制就没有戈那么多了。弓箭的目标就是敌方选手,在运动的战车上打中敌人的身体就可以得分。箭头上沾上颜料,板甲外头也有罩袍。到时候打中哪里,便会在击中的部位留下痕迹,以此来计分。
另外,对于战马的攻击被完全禁止,这倒是和西方的骑枪比武一样。因为车战是人类之间的游戏,和战马无关,战马是无辜的。让战马在人类的游戏中受伤,这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所以无论是用戈攻击到战马,还是用箭射击到战马,都会被扣分。
这么一安排,车战就成了一个团队项目。车上的三个人得互相配合来完成比赛,得奖也是三个人一起拿。这培养并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而是团队合作精神,非常有教育意义。
另外,由于这是由国家举行的开放式项目,这就让车战时候产生了不少商业利润——战车后头的旗帜就是用来打广告的。各路商号可以出银赞助车战竞赛,把自己的旗子挂在战车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