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和孙可望还有联系？”克里斯蒂娜有一丝不妙的预感：“那他们和李国英...”
“对，也有联系，而且这次孙可望叫上了李国英一起进行协同作战。我不确定这次作战计划里面孙可望和吴三桂之间有没有什么勾连，但肯定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我想到了一个最坏的情况。”克里斯蒂娜咽了口泡芙：“要是他们三个串联在一起怎么办？”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朱由检吃柿子的勺“啪嗒”一下落在了碗里头。
“拿地图来。”他朝后一伸手，邵纲便起身从花瓶里头抽出了卷成画轴的地图，挂在了后头的墙上，把辽东的地图挡在了后头。
“按照地图上来...吴三桂在关中、孙可望在四川和汉中、李国英在湖广一带。他们三个要是连成一片...嗯。半个中国，将近八十万大军。”
朱由检挠了挠头：“这实力已经超过明清任意一方了。他们三路人要是走到一起，这魏蜀吴三分啊！还是个超级加倍的蜀汉！这神经病啊！哪个神经病想起来在他们三个之间搭线的？”
“她。”奥古斯塔朝上头指了指：“她干的。”
“惊喜啊！这才叫惊喜！孙可望那叫什么秀得头皮发麻？这才叫秀得头皮发麻。你搞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语音小助手，我...我...这...”朱由检气得差点被一巴掌拍到桌面上去：
“口口声声要维持历史？这叫维持历史?这都搞出来多大一只幺蛾子了？他们三路人要是真因为什么‘白阳老仙’的谶言走到了一起，那我和多尔衮怕不是都要拍桌子骂娘。妙计啊！老子拍断大腿都想不出这种妙计来。”
“...”
“呼...对不起，我失态了，吃口柿子冷静冷静。”他低头又拿起了勺子，一下子舀了半个柿。
“总而言之，分析一下，可能性有多大。”
“我插句话。”邵纲开口道：“现在有个不安定的因素。头儿已经晓得了，克里斯殿下还不知道——多尔衮的白旗和代善的红旗在北京城里头火并了。”
“噗嗤~”克里斯蒂娜一口茶喷到了地上：“太夸张了吧？这怎么突然就跳到水浒的剧情了？你确定？”
“嗯，我亲眼所见。那天我绑了李国翰的家人要出北京城，多尔衮突然...哦！对了！头儿，你给多尔衮寄了什么东西？我憋到现在都没问你。”
“什么啊？”
“就你给多尔衮的那封信。”
“那哪是信，我从桌上随手抄了一张草稿纸。你看——”他指了指旁边的花瓶：“那个花瓶是我放稿子的，满瓶子都是。”
“你写了什么？”
“练字啊，还有练画。我最近在练张宗昌的《大明湖》和八大山人的鲶鱼。写这首诗是因为我喜欢，至于鲶鱼——画那鲶鱼是因为只有十五笔，只要多临摹就能画得很像样。”
“这俩人是哪两位？”
“张宗昌是一位现实主义诗人，我很喜欢他的诗。至于八大山人，他是一名宗室——按理说他是能成材的。只是现在大明没有完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没有创作背景，他估计就画不出来这些了。诶呀~为了不让这些好画失传，我只好代笔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