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有令,任何人不得和睿亲王通信。”
“哦,知道了。”邵纲打了个恭,退了下来。
“师父,你怎么直接上去就送信了!”
“废话,你送信不直接送,还翻墙进去送不成?”
“可我们不是锦衣卫么?”
“那你拉屎的时候要不要跳上房梁再拉?”
“...那就...不必了。”
“叫你少看点小说,你不信。”
“师父啊,先别讲我了。这前头不让送信怎么办?”
“前门不让送那就去后门呗。”邵纲朝后头指了指。
过了半晌,两人转了一圈又走回来了:
“师父,后门也不让进啊。”
“其实送不送无所谓,目的已经达到了。”
“啊?什么目的?”
“你以为制台真要给多尔衮写信?他就是听说多尔衮被人圈禁了,所以让我送封信探探虚实。现在看来果然没错,这些个兵士不会放生人来送信,想必代善对多尔衮看得还挺死。不过无所谓,这信上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还以为是那一套...‘从爱尔兰岛契丹’什么的。”
“你活腻了吧?这一看就是送来骂他的信,摆明了城里头混进了细作。真要是送了这玩意儿进去,你觉得我们还能跑得出来?你自家好好想想。”
“哦...晓得了。那咱们走了?”
“不行。锦衣卫的任务不能失败。就算送不送都无所谓,这信我也一定要送进去。”
“...”
“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邵纲又走向了大门——
“你干什么?去去去,跟你讲了,睿亲王现在不得和外人通信。”
“在下知道。在下只是看这天干物燥,二位在这里站岗也辛苦得很,吃杯酸梅汤吧。”他从袖口掏出了一沓金叶子,把信夹在了金叶子中间。
“啊~好说好说,谢兄台抬爱。”那门前的红旗兵对邵纲连连拱手,客客气气地把他给送走了。邵纲站在墙角向外瞥,只见拿了信的卫兵把金叶子交到了旁人手里,自己拿着信进了门。
“行了,我们走。”邵纲拍了拍手,大踏步走了开去。
“师父,这就完了?”
“还没完。”
“我就知道师父肯定有后招。”
“那一叠金叶子有二十两,回去报销,你做个见证。”
“...”
“干嘛?你没看到?”
“看到了。”
“那还废什么话?走啊,信都送到了。回去收拾收拾赶紧走,事情都办妥了。”
“哦...”小陆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诶?师父,我还有件事想问问。”
“讲。”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啊?制台他既然知道这信要送到多尔衮手里,肯定要仔细斟酌吧。”
“没有。他就从桌上随便抽了一张递给我,好像是他练字的,我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半个时辰后。
“王爷,你唤我何事?”英俄尔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你看看这是个啥啊”多尔衮把一张纸递了过去。
“嗯?”英俄尔岱接过信一看——
“八大山人?他是谁?他为何要给摄政王寄信?”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问你了。别管他是谁了,你看信里头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