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别发愣,是不是你?"
“是我,是我又怎么样?”
“你急什么,我又没打算拿你怎么样。他们几个,你打包票他们没事?”
“这是用来打猎的风枪,打不穿甲。我看他们没被打出血来,那就是没事了,最多就是胸口挨了一大锤。”
“嗯。”鳌拜点了点头,再看向那些个拿着大扫子的家伙时,六个人已经全都倒在了地上。刚才那个还站着的,也像虾米似的捂着肚子趴在地上。
没再说什么,鳌拜朝着后头的卡伦一招手,那些个卡伦便把倒地的家伙全都扛上了马背,背在自己的后头。
沙尔虎达捡了一把大扫子,拿在眼前看了看,递到了鳌拜手里:“多尔衮的人。”
“多尔衮?他这时候派人来这里作甚?”
“不是针对我们的。粘竿处,从纪云走了开始就没有行动力了。所以多尔衮不可能派粘竿处来劫你,要派也是派卡伦。”
“那是去哪?”
“等他们醒了就知道了。”
“等会...我好像派出去了一拨。”
“嗯?你有事不叫我们,叫粘竿处作甚?”
“那时候多尔衮派了不少粘竿处的人监视我,我就找了个由头把他们全都送到朝鲜去出任务了,让他们去探听一下李家的动静。后来受到线报,他们说去路被堵,盛京去不了只能去锦州了...要死,这都半年了!他们走了半年才走回来?”
“这灰头土脸的,可不就走了半年?”
“福勒!他还在这队人里头,福勒人呢?福勒!”
“鳌大人...咳咳...咳...在这呢...”马背上响起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没事吧?啊?”鳌拜上前把他翻了个身,又拍了拍胸口。
“别拍...疼...”
“骨头断了没?”
“打岔气了...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担架。”鳌拜招呼了一声,便有两个卡伦解开自己的绑腿,开始用鸟铳打担架。
鳌拜只管福勒一个人,至于其他的粘竿处的探子他就懒得管了。
安排好了这边,鳌拜看向了自己的“老冤家”。鳌拜这次没有瞪小陆,倒是比刚才和善了不少:“陆少尉,彼时各为其主,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鳌都统不计较就好。我当时可就怕伤了鳌都统的性命,就是没打要害。”
“那我还得谢你一谢?”
“额...不必了不必了。”小陆和打冷战似的迅速摇了摇头。
“那我倒是想问问,你这枪是哪来的?为什么能连放六次?”
“人家送的。洋人做的风枪,最适合打野猪,玩具罢了。”
“你这放倒六个人的样子可不像什么‘玩具’。”
“那是因为在我手里喽,我能打他们的胸腹部,所以一枪就能打趴下。鳌都统,我师父又不养废人,你说是吧?南镇锦衣卫像我这样的有不少呢。你们见到的,多半是北镇的那帮,所以跟我们不是一个路子。”
“当初你对我放冷枪的时候,用的就是这风枪?”
“就是这把。”
“小伙子,一枪打着护心镜,还挺准。”
“长这么没练别的,就练了这个。”
“回头我想和你师父见个面,带句话如何?”
“带话可以,但我不保证他会见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