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走吧。”鳌拜给后头的几个卡伦使了个眼色,几人疾步走回营帐,拿出了鳌拜和沙尔虎达的佩刀。
他们出门时,鳌拜和沙尔虎达已经跟着小陆朝门口走了去,那几个卡伦也一路小跑跟在了后头,把家伙递到了鳌拜手里。
一行人走到门口,正望见一干穿着孝陵卫的铠甲,背后插着红旗的锦衣卫骑着马候在门口。
“鳌都统,这些都是锦衣卫的学员,劳烦都统带一带,他们先前没怎么出过任务。”
“嗯,好说。”鳌拜朝着众人点了点头,众人也抱拳回礼。虽然一众锦衣卫都穿着孝陵卫的厚重仪仗甲,还带着面具,但鳌拜能看出他们到没有什么轻蔑之色,让他受用得很。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个友军,倒不像是败军之将。
在营门口上了马,众锦衣卫给他让路,让他走在前头,小陆则夹着地图骑着马跟在他身后。
出门刚走了几步,鳌拜眼角的余光突然望见一个肥墩墩的影子从他旁边扭着屁股超了过去。
他还以为是狍子,但仔细一看那“狍子”身上还驮了不少干粮、水壶,也挂着几个背包。这行李堆得老高,可下头的四只小短腿却跑得轻快得很,似乎一点都不嫌重。
“我说,陆少尉,这是你们养的哈士奇吧?”
“啊?”小陆被问得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哈士奇么?”
“鳌都统,这是马啊!是我的马!怎么都讲是狗?”小陆低头提了一下绳子——那绳子系在他的马鞍上,一头连着他骑的大马,一头连着特勒膘北上挂行李的驮行装具。
“陆少尉说笑了不是,哪有这么小的马。”
“特勒膘!”小陆喊了一下它的名字,特勒膘从行李后头扭过头来,朝后看了一眼,让鳌拜看清了他的脸。
“咦?这狗脸还挺长。”
“...”
“等会,真是马?这造的什么孽哟...”鳌拜疼惜地望着特勒膘。作为海西女真,他还是个爱马人士。一下子见到这么小的一匹马驮着这么大一堆东西,他倒是有些同情。
“我说陆少尉,你们的怎么就让小马干重活?”
“特勒膘都六岁了,哪算是小马。”
“六岁了?你们营里头跑的马都是成马?”
“对,都是成马,不是马驹,就是长得矮。”
“你们要这么多小马作甚?”
“吃得少,抗冻,而且能驮不少东西,人骑上去也能驮得动。”
“你们在辽阳城下就用它来驮的水桶炮?”
“对对对,鳌都统好眼力,就是它们。”
“那还有点用。”
“不但有用,养着还好玩,吃得还少。每天刷刷毛...”
“咳咳。”鳌拜咳嗽了两声:“小伙子,咱们这是在办正事,你要想聊聊我就跟你聊一聊兵法。至于养小马,回去要是有空本都统就陪你聊聊。营门外头都是空地,你在这里不怕被人打黑枪?”
“额...那按照鳌都统的意思,咱们该走哪?”
“我鳌拜不认得几个大字,但孙子兵法也曾拜读过。你们不读?不读怎么打仗,凡军好高而恶下,贵阳而贱阴.。我们就该找个山顶了望,确认周围没有埋伏,这才能继续再这种平地上头行军。这些个东西今锦衣卫不教?那旁的兵书就更不用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