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几十万头猪，鞑子他也要抓上一个月。”
“猪，可不会排着队投降。”
“这倒也是...”
“不过有句话你讲得对——那伙官老爷大难临头还在斗，难保以后不会卸磨杀驴。阿森啊，他还是太年轻喽。”
“大哥，你打算怎么把他给救回来？”
“先得把他打清醒再讲。把北路军收回来，我们去金门集合。这次不要分兵了，一起前进到金门之后再接着来。”
“还是老一套？”
“嗯，还是老一套。先打前哨战，等耗得差不多了再主力决战。”
“我觉得现在还是尽快决战为好。”
“要尽快决战你也得碰得上他们才行。那小子带着官军神出鬼没，寻常的手段多半是逮不到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人肉侦查，我这已经派人去了。能找着是最好，找不着我就再发江湖令，再招些人来当这个‘肉侦’斥候。”
“你打算招多少？”
“我准备了二万两银子。”
“二万两？这比料罗湾多了。料罗湾一百艘自爆船，一千六百自爆兵，一人五两银子，这也拢共就八千两。”
“因为我有预感，我这个乖儿子比荷兰人难对付。这一仗，还有得打。”
“东家，烟。”正说着，一个水手在门口轻轻扣了扣门柱。
“南路军烧出来的烟？”
“嗯。”
闻言，郑芝龙走出了他的船长室，朝着南方的天边望去。大片的黑烟升腾起来，扶摇直上，早就在天边聚成了一团黑云。
——
【啊~回笼觉真舒服。】
【唉，一醒来就饿，又不舒服了。今天的合成蛋白肉还有...还有半个小时。唉，先干活吧。】
【嗯?都一点了？完了完了，赶紧写观察日记，过钟了。我的笔呢...笔呢...笔在这。望远镜望远镜。先找猪油煎在哪...猪油煎人呢...这次从中国开始找吧。】
【嗯？哪来的黑云？我看看...这什么啊，发生什么事了？郑芝龙和谁在互掐？这破望远镜，连个检索功能都没有...夭寿了！郑芝龙到底和谁在打？总不能是猪油煎吧？我看看能不能找到...】
【嗯？另一只舰队，还打着红包旗？那是南明没错了。中间那个大的应该是旗舰...不对，这是郑成功。】
【唉...这厮到底跑哪去了。算了，下次接着找吧，再找找’我‘在哪里。】
【嗯...得等一会，还没转到斯德哥尔摩。好，转到了，再看看。啧，活见鬼了，猪油煎找不着也就算了，他反正总是到处乱窜。’我‘呢？我应该在宫里头啊，怎么还是一年多都没见出门。】
【难不成翘辫子了？不应该啊，我身体健康得很，能活七十岁呢，怎么可能在二十岁就翘辫子。而且翘辫子也该有人来即位啊，人呢?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唉...找不到，都找不到，一个个都去哪了，我都在这发呆发了一年多了。】
【算了，开始娱乐活动。啊~转到西班牙了，我来看看加泰罗尼亚。yooooo！法国和西班牙还在打！打得好！打得好！对对对，方阵往前推，往前推，咣当一炮。哦呦...血糊糊的，少儿不宜。】
【话说，又是活见鬼了。说好的三十年战争，三十年呢?怎么早两年就打完了？我还以为能日常看大戏，结果只能看法西互掐。啧，没劲。】
【我记得辽东也打过，但是怎么没见到战场遗迹？多半是我烟花了吧。】
【活见鬼了。这个世界线跑歪了...真跑歪了，怎么歪成这个样子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
“我问你，这为什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多尔衮在一尊佛像面前负手而立。
“一切诸愿速成就,永无业障能遮止。”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从佛像里头传出。
“讲人话。”
“施主，你着相了。”
“我着相了？说好的大清呢？说好的弘光朝呢？说好的儿子呢？老子信了你的邪。你叫我往东走我就往东走，你叫我往西走我就往西走。到头来，盛京都丢了！都丢了！我反不如初啊！反不如初！”
“盛京丢失？始料未及。”
“废话！要么你以为我愿意来这破庙里？”
“差遣銮仪卫的即可，施主不必亲自来。”
“銮仪卫？你还不知道？纪云都走了大半年了！我大半年都没见到他的人影了！”
“...”
“怎么，哑巴了？”
“变量太多，需要重新运算。”
“怎么，这卦象还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