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嗯嗯~~”
“你能不能吃完了再哭，鼻涕都要滴下来了。”
“呜哇！！”
“你小点声啊!外头要听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里头干什么。不就吃个手把肉吗？有那么好吃？”
“我...我吃了一年多的合成肉！大豆蛋白合成肉，你懂吗？”
“辣条？”
“还是没有味道的辣条！喝的是循环水。循环水是什么你懂吗？！”
“我懂了，你没必要讲了。但你也没必要...”
“你以为我是饿哭的？我有那么没出息吗？我哭是因为...是因为...”
话说这道，她突然放下了手上装着手把肉的碗，坐在床上嚎啕大哭。
“我...我...唔哇噗哇...”
“你先歇会。你这么一边讲话一边抽，也就你爸妈能听懂你在说什么。”
“我妈也听不懂啊，她从小就没带过我几天...”
“唉，没想到你这个无良奸商也有这种悲惨的往事。想来，你当时那么克扣我的积分点，也是为了业绩吧。唉，都不容易啊、”
“业绩？”说到这，她突然深呼吸了几口气，把眼泪擦干，对着朱由检正色道:
“朱由检，我有个一个好消息和两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你这不按套路来啊，不应该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我突然空手跑到你这里来，哪有这么多好事通知你啊！”
“空手？你要讲的坏消息该不会是...”
“嗯。你用的‘系统’，炸了。”
“...可惜了。不过，炸了就炸了吧，人没事就行。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非用系统不可。”
“你能接受就好。”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你一开始以为我是新华书店成精了吧？”
“对啊，因为你老是向我卖书。”
“别的花里胡哨的东西没了。但是，书还在。”
“哦？！”朱由检的嘴角慢慢上扬：“这是意外之喜啊，你带着书过来还真是雪中送炭。书呢?”
“唉...这就是坏消息了。”
“你该不会说你要把书砸下来吧？”
“我要能砸书下来我自己就跟着一起下来了啊！而且我能砸早就砸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你的书在哪？”
“在这。”她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书在这里。”
“那你要怎么把书给我？”
她无奈地一耸肩：“写呗。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写喽。”
“要什么你都能写?”
“以前打算卖给你的，统统都能写给你。画图也没问题，但我需要尺规。”
“你还需要尺规？”
“你以为我是打印机啊！我得一笔一笔写！所以你别问我要辞海什么的东西，你拣重要的来。”
“你直接报给我行不行？”
“我报给你也只能给你一个人听，没法拿出去用。要么你帮我写？”
“额...这个...我不太会写字。”说到这，朱由检的面色有些发红。
“还不会写？我送你那么多字帖，你怎么还不练字？你不会到现在都是半文盲吧？”
“哪有，我认得字嘛，就是不会写而已。嗯...其实真要写也不是不行，就是字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