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正黄旗、正蓝旗,合计满军佐领63个,算上蒙军汉军,拢共三万两千兵丁。前些日子战损三千余,现在还有三万不到。北边来了三万流徒,铁岭那边给他们配上了兵刃,但没有火枪。这么说来,我军守城的人数是——五万七千左右。”鳌拜背着手对下头的众参领佐领们说道:
“那么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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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十七个步兵营,一个骑兵营,两个炮兵营,一个猎兵营,合计二十一个营,总几战兵一万零五百三十九人,另算是十一个工兵营,外加六千六百二十七个辎重营的兵士,我军合计两万三千九百九十四人,战马4326匹,骡120匹,驼30匹牛四456匹。每日兵士们消粮395石,牲畜耗豆230石,草不计。”克里斯蒂娜在众营长面前敲了敲黑板:
“所以根据计算,我们有43天的粮草余量。预计在35天开始按照驼、牛、骡的顺序按批宰杀牲畜,定量分配,可以将我们支撑的时日提升到50天左右。预计到48天左右,我们要开始宰杀战马来食用——优先宰杀食量多的大马,最后能驮运辎重的小马宰杀小马。也就是说,我们的极限是55天左右。当然,鳌拜肯定撑不住55天,所以诸位大可放心,我们没必要对小马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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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知道南明能撑多少天,但他们拢共就两万人,吃不了多少粮。想想也是丢脸,人数多他们三倍竟然被打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可耻。在座的诸位,我们都难辞其咎。”
“鳌大人,属下有话要问。”一个参领举起了手
“讲。”
“援军什么时候到?”
“我们的援军有两路。一路,是何洛会的内务府包衣军,拢共两万多,去了锦州补给。本来南明的兵员不足以分兵两路,但他们拉来朝鲜人掩护侧翼。所以,他们多半是留了重兵把守海州卫一带,阻击锦州的援军。何洛会一时半会是来不了了,我们能指望的是东路援军。”
他指了指面前的地图——鳌拜的地图铺在桌上,参领围在周围一圈,佐领们围在外头。鳌拜的棍子指到哪里,周围的人便退后一步,好让外头的人看见鳌拜在讲什么。
他指了指鸭绿江的位置:“跑到咱们这来凑热闹的这一支高丽棒子,原来是被驻扎在大孤山和凤凰城一带的镶蓝旗看在义州。我们到现在都没有镶蓝旗的消息,但谭泰看见义州的棒子军跑路了,多半也知道要回来支援。”
“鳌大人,谭泰靠不住啊。当年就是他叛了主子爷。”
“我知道谭泰靠不住。”鳌拜摇了摇头:“当年我、索尼、谭泰、图赖,还有...唉,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现在依旧聚在王爷身边的孤忠,除了索大人,我鳌拜,就剩一个图赖了。图赖是巴雅喇的章京,在京城护着顺治爷,也只有索尼索大人能和咱们一起给王爷尽忠。其他人死的死,降的降——尤其是这个谭泰,他就是构陷王爷的主谋。”
“鳌大人,我还听说谭泰这厮强夺了人家的爵位来合成,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