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虎皮鹿肉，谁都吃了都能龙精虎猛。就算多尔衮那个哑炮，也能生出个双黄蛋来。”
“咳咳！”索尼老脸一红，咳嗽了几声：“老夫年纪大了，怕是消受不起。”
“这不打紧，还能驱寒呢。”
“那我就吃了吧，正好你们这冷得很。”
话音未落，旁边那宽体大妈开口问道：“这位大老爷，您要吃什么饺子？”
“方才你们总管不是说鹿肉饺子？”
“她问的是什么吃法。”玛布岱在一旁替那大妈回答道。
“怎么？你们这饺子还有什么吃法上的讲究？”
“咱们索伦的饺子和汉地的不一样。问了来这里做买卖的皇商，汉地吃蒸饺煮饺子是吧？”
“别说汉地，建州也这么吃。”
“这样好吃么？我们觉得不好吃啊。”
“那你们怎么吃？”
“把饺子埋在灰里头焖烧，焖熟。”
“...这...这倒是也行，那就给我焖一份。今儿个来索伦可是长见识了，吃了鹿肉馅的饺子，还吃了包在灰里头焖熟的。你们管饺子叫什么？”
“谢努乌文，就是耳朵饼。我们问了皇商，汉地的饺子就是长得像耳朵一样，和耳朵一样大。”
“也对，饺子是挺像耳朵。”
“索大人要吃几个？灰焖的饺子有现成的，您吃几个我让厨子给您拿。”
“来十五个吧。”
“十五个？！”玛布岱突然愣了一下。
“怎么？”
“索大人您吃得掉不？”
“别看我这么大年纪了，我装饺子用的是另一个胃袋，就算吃二十五个也不妨事。一会还有事，我就不吃多了，来十五个垫吧一下。”
“那行，您吃得越多我们越开心，真要吃不掉大家伙一起吃。”说罢，玛布岱对着那上菜的大妈点了点头，后者便走出门去给饺子装盘。
“来来，索大人，您先尝尝这虎皮鹿肉滋味如何。饺子马上到。”
“好，那我尝尝啊。不过不用尝我就知道好吃，方才吃了你们的手把肉就知道这菜肯定对我胃口。这虎皮鹿肉就不用说了，光这卖相——不瞒你说，多尔衮都吃不到这么好的肉。”
“那我就尝尝找多尔衮都吃不到的好肉是个什么样子——诶？”索尼低头一看，还没吃肉，先问了一句：“你们怎么不用桦木盘子了？我看别的肉都用桦木盘子，这个却是用瓷盘子装的。”
“因为这虎皮鹿肉在平锅上煎了没一会就端上来了，所以里头有肉汁。要是用木头盘子，肉汁就都给吸去了。得用这瓷盘子来装肉，吃下去才更香。”
“呦呦呦，你们还吃出这么多讲究来了。”
“咱们这经常吃肉嘛，都是吃羊肉猪肉的时候研究出来的吃法。只是羊肉猪肉不必吃得这么讲究，唯有驯鹿的肉得仔仔细细地吃。”
“我来尝一口。”说罢，索尼把虎皮鹿肉用刀子从中间切开。
刚切开一条缝，醇厚的肉汁便从肉里头被挤了出来，流到了瓷盘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