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正常吗？”
“诶呀，你不要管那么多麻烦的问题——你只要知道我最终都是为了我的国民就好了。中间的细节不要管那么多，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就算我迟一阵子回去，天也塌不下来。”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像一个人了...”
“什么人？”
“我的前任室友。她跟我说出差去了，结果不知道跑到哪里出差，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你的室友？我好像听你说过这么个熟人，原来是你的室友...你的床伴？”
“什么床伴呦，一个死奸商而已，想让她暖床都暖不成。这厮一直想着坑我的钱，坑了我不晓得多少回，还变着法地坑我。我有时候寻思，她怕不是坑够本了就撤了。说不定...”
“头儿。”一旁的邵纲忽然开口道：“我想起来了，名单还没有统计好。我们要把前线阵亡将士的名单给统计出来，从里头甄选能够加入羽林郎队伍的遗孤。这得发回南京去，档案在南京那边。”
“嗯...那你去查吧。”
“档案在克里斯殿下那里。”
“对，是在我这。你们等会，我去把拿来统计一下。”说罢，克里斯蒂娜立时站起了身，走出了大帐。
邵纲默默地近前两步，走到了朱由检身边。
“你有什么事？突然这么神神秘秘的。”
“头儿，我最近突然发现朝鲜进贡来的泡菜还挺下饭。”
“哈？你在说什...”话音未落，邵纲冲他努了努嘴，轻声道：“克里斯殿下在门口听着。头儿就当不知道。”
“嗯...诶呀，那泡菜确实是挺好吃。本来他们用酱腌菜没什么味道，加了海椒以后更加下...”
“人走了。”邵纲的回头看了一眼，确认了一下，这才回过头来。
“怎么，你有什么事不能和她说的？”
“很重要的事，事关头儿你的身份。”
“身份？”朱由检皱了皱眉，也朝门口看了一眼：“你确定她走了？他要是听到了，搞不好会把她也给牵扯到我的麻烦里头。”
“她走了。她知道我们不想告诉她，所以她自己就走了，听脚步声能听出来。”
“那你说吧。”
邵纲揉了揉太阳穴，思量了好一阵，似乎是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阵。
半晌，他望着朱由检开口道：“笨蛋。”
“啊？”
“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头儿。这是什么鸡蛋么？”
“当然不是。笨蛋是骂人的话，意思是愚不可及。不过这个说法倒是俏皮得很...不对，你是从哪知道这个词的？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过这个词。”
“上仙...和我提过。”
“上仙？那是什么？”
“我也就只和上仙见过一面...我也说不太清...”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不知道。”
“你能不能理清楚再跟我说？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弄得我云里雾里。”
“头儿，我自己也在云里雾里，和你根本说不清啊。”
“那叫挑你知道的说。”
“那事，和卦辞有关。”
“就那所谓‘白阳老仙’的卦辞？那不是个江湖术士吗？我看过他的卦辞，就你们从纪云的办公室缴获的那些。倒是有些本事，那个装神弄鬼的术士看人看得还真挺准。”
“其实...我也和那件事有关。”
“我知道，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你们突然赶到阳洲来帮我，我本来就觉得不正常。所以一开始我都让乌卡守着我，不让你们靠近。后来...大概是从片鸭子那时候开始吧，咱们慢慢熟了，我也就开始信任你。你看，我没有信任错人，你一直在为大明尽心竭力。”
“可我早先...我早先办了不知道多少错事，就是因为这些个卦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