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呵嘿！”
“嘿呵嘿！”
“嘿哟嘿哟把猪背！”
“嘿呵嘿！”
克里斯蒂娜半蹲着身子，一边低声喝着号子，一边把瘫软在地的朱由检给拖了出来。
朱由检比克里斯蒂娜高，背着他的时候，他的脚还拖在地上，让克里斯蒂娜背起来更加费劲。死沉沉的一个人压在背上，背的时候连发力都不好发，总觉得随时都会从背上掉下去。下面就是冰凉的台阶。
背着他下了楼梯，克里斯蒂娜又把他拖到了炭火旁边。火旁边暖和些。
“呼~~~这厮怎么这么沉。”把朱由检摆在了火堆旁边，克里斯蒂娜又朝着他的肚脐以下瞟了一眼。
“不行，我不甘心啊，一定是我没摸到。他看着挺正常，怎么就没有泄殖腔呢？明明书上说，动物都有泄殖腔啊。难道他没有？不应该啊，猫和熊猫都有，人怎么能没有呢？”
她伸出了手——
“怎么是光滑的？难道...难道真的没有吗？难道他真的没有泄殖腔？完了...完了！他没有的！怎么？难道他小时候受过什么伤？又或者，是先天的残疾？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可怜的猪油煎...但是，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皇帝陛下...”
“不谢不谢...诶？”她回过头，发现朱由检正仰起头盯着他。
“你...醒了？”
“罗马皇帝陛下，我是晕塘又不是晕厥，我从一开始就是醒的...只是浑身没力气而已...”
“那你都听见了？”
“不嫌弃我是先天残疾，在下对皇帝陛下你真是感激涕零。以区区之身能得皇帝陛下垂青，在下还真是三生有幸，呵呵...呵呵呵...毕竟，没有泄殖腔嘛。”
“你知道就好。”克里斯蒂娜抱着双臂望了他一眼：“那你快点谢恩吧，也就只有朕这么仁慈的皇帝才不会嫌弃你没有泄殖腔。”
“哦。”
“你哦什么？还不快谢恩？”
“我在想...我怎么谢恩呢...”
“呵，没有泄殖腔的可怜人呐，朕可是把你从蒸汽里头把这副死沉死沉地身子给救了出来，你可要心怀感激地好好谢谢朕。”
“嗯...这么说，这就是救命之恩喽？”
“切，明知故问。放心吧，不要困惑，朕刚刚为了科学研究查看了你的残疾之处，朕...朕会对你负责的。”
“陛下！”朱由检突然坐起了身，扣住了克里斯蒂娜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
“你...你要干什么？你现在就要谢恩吗？”
“既然陛下对我有救命之恩，那我只好以命偿命了！”
“啊？”克里斯蒂娜茫然地望着他，她不晓得这个“以命偿命”是个什么意思。
“我说...我的陛下哟，你啊什么啊？天这么冷，你还在外面站着干嘛？”
“哦...”克里斯蒂娜应了一声，坐到了最里头正对着门的位置。见状，朱由检带上了浴室厚厚的木门。
“这次我来加水。你加那么多干嘛，蒸馒头呢...你还想让我接着晕？
“哦？”闻言，克里斯蒂娜忽然来了兴致。舀起一大瓢水，直接倒到了炭火上。蒸汽像爆炸似的升腾起来，摇曳的灯光四处漫射，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