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有什么问题去问你弟弟，我手上的钱都是缴获来的战利品，和你老爹分给你的启动资金没有关系。”
“那，我这边的军粮你也有一并包了。”
“你带了多少人？”
“南洋型的斗舰——就是你看到的那些，比你的斗舰小一圈，火炮的磅数也小，但速度更快。”
“快多少？”
“顺风九到十节，巡航速度六节。”
“怪不得你这么快就到汉城了...”朱由检的斗舰的极速也是十节左右，但巡航速度只有五节。虽然这只是快出了一节，但五节本身是个坎。
绝大部分船只的速度就是五节，满载货物的商船甚至只有三四节。笨重的战列舰，诸如海上君王之类，他们的平均航速也就只有三四节。有六节的速度，顺风的时候就能直接追上绝大部分船只。
“你要这么快的船作甚？你又不当海盗。”
“要打击海盗，你就得把战舰当成海盗船来设计，要不然追都追不上。你是不知道那些个海盗船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海盗平时伪装成运木船，那些木头都捆在船只两边，一艘船能捆比自己还大两倍的木头。”
“带这么多货做伪装？那要是没找到目标呢？岂不赔死了？”
“不赔啊，海贼基本都是商盗合一。当海贼没有打劫你的时候，你无法判断这是一艘海盗船还是海商船。他们要是没找到目标，这木头就直接运过去卖掉呗，顺带再藏些私货当走私品卖。”
“所以你们也是裹着木头来？”
“是啊。早先给南京运木材的时候，我就是用木头直接把战舰裹上，这是南洋通行的做法。裹上了不但可以运木头，还可以提升浮力，让船本身多装卸货。你到南洋的海面上看，有不少船就是这么开的。”
“那你们有没有抓到海贼？”
“抓到了不少。自从郑家被招安以后，船团就把重心放到了对东海和台湾的经营上，对南洋的监视减弱了许多，因而又滋生了不少海贼。我们每批船队基本都能遇到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小喽罗，他们也像我们一样裹着木头开。他们望见我们的船造得精致，把捆木头的绳子一砍，甩开木头就向我们冲过来。我们也把木头一砍，露出炮口就用葡萄弹糊他们一脸。”
“你...你这是钓鱼执法啊...”
“诶，这个词用得好，我们就是在钓鱼执法。因为斗舰的火力强，随便哪一艘都能吊打一群海盗船，打不过还能跑，所以我们就是专门把斗舰分开来派遣，一艘一艘地开，就是勾那些海盗动手。否则他们看到十几艘长得一模一样的船，用膝盖想都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海盗你都砍了没？”
“没砍，绑起来等着要赎金呢，砍了多浪费。”
“这么着，我想问你，那些海盗砍了不要紧吧？”
“野生海盗，砍了和割草没区别，不打紧。
“这就好办了。这样——下次你们抓到海盗了，统统解送南京过堂。你们每抓到一个，朝廷就给你们拨一笔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