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说罢,二人分开了一小截距离,只装作是粘杆处的同僚,一前一后地领着这么一群人从正门天安门饶了过去,绕到了东华门的门口见。
远远地望见一群人走了进来,守门的镶黄旗卫兵立时站在了门口。
邵纲把绳子递给了小陆,自己一个人走了上去。
“干什么的?”
“在下是銮仪卫的侍卫,进宫里头办事。”邵纲微微欠身,用满语说道——粘杆处是个诨名,銮仪卫才是正式称呼。这时候的銮仪卫本来就是多尔衮全盘接受锦衣卫才创办的,直接继承了锦衣卫一开始的名字。若是按照“历史”来,这个銮仪卫过两年还要重新改叫锦衣卫,等这一波“遗老遗少”死了之后锦衣卫就会彻底消失在历史舞台。
毕竟,用外人终究是没有自家人用着顺手。要不是有“白阳老仙”这一道,多尔衮压根就不会用这群銮仪卫,直接就让他们干回充当花瓶的本职了。
邵纲开口就是满语,让前头的两个镶黄旗的卫兵打消了一些疑虑。
“宫里头?宫里头除了武英殿和四角楼全都烧塌了,东华门上个月才修好。你进去干什么?”那两个镶黄旗卫兵问道——镶黄旗和别家不一样,他们会满语。
“这么一群人,摄政王吩咐要带到宫里头秘密处理掉,不要让人发现。”
“干什么的?”
“上次那三个传教士,还有一个乱党,一个洋人。”
“摄政王吩咐的?有凭证没?”
“二位啊,摄政王吩咐我们秘密执行,哪来的凭着?你看我是銮仪卫的人,肯定不会有假。”
“不行不行。兄弟,对不住了。”那两个镶黄旗的卫兵摇了摇头:“没有上头的文书,我们绝对不能放你进去,这是规矩。破了规矩,受罚的是我们。所以没办法,还请兄弟你多担待一下。”
“好说好说,那我这就去找摄政王要文书来。”
“见到文书我们马上开门,改天再请兄弟吃酒,陪个不是。”
“多谢。不过吃酒就不必了,只是能否让我这小老弟在金水桥的桥头候一阵子?让他把这些人犯看好,要不然送来送去的太麻烦。”
“这好说。就让他站那吧,只要不靠近大门我们就当没看见。”
“那就多谢二位了。”邵纲退后一步,冲二人打了个恭,回身走到了小陆身旁。
“师父,怎么样了?”
“他们不让我进去。”
“那怎么办?”
“你就在门口看着,我跟他们说好了,你在这站着他们不会懂你。我现在去地坛。”
“地坛?去地坛干什么?”
“去地坛走暗道啊,地坛有暗道通向御花园。”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条暗道?”
“废话!什么事都让你知道那还得了?你且在这候着,我走一趟就来。我走地坛到御花园的那条暗道进城,然后我从里头开门放你们进来,我们再去乾清宫下头走暗道把他们都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