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汪掌柜你要喜欢我回去就给几寄一块来。不过捐款不只送功牌，我们还送一样好东西。”
“什么啊？”
“债券。”
“债？借条？”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听汪掌柜的意思，你对朝廷能打赢鞑子很有信心是吧？”
“那是当然。江淮，湖广，四川全都打赢了，一转攻守啊！大家都等着朝廷和鞑子什么时候签停战协定呢。不过我要是回去把这番话和他们说了，他们估计也会相信朝廷能在明年打回北京过年。”
“那就这么着——大家对朝廷有信心是吧？那大家就踊跃捐款吧。捐多少，朝廷就发多少债券——这债券一两银子到一千两银子各种面额的都有，谁都能捐。大家捐了钱，就能领债券回家。大概过个三年五年，大家就能把债券拿到皇家银行去换钱。”
“有利息吗？”
“我们早先的计划是，年利息一成五（15%）。”
“这么高？”
“嗯，这么高。总共发行一千万两，买到就是赚到。不过不利滚利啊，因为没法统计。每年凭着债券可以把15%利息取出来，等到五年以后我们把当年利息连带本金一次还清。一年15%，五年就是75%的利息。也就是说，你买一百两的债券，到时候可以总共可以从朝廷这里领一百七十五两。”
“这...制台，这一个人能买多少？”
“一个人...我想想...”
“不管多少，老夫顶格买了！”
“额...那到时候我们再计划计划。一千万两看起来还不够啊，我们到时候可以多发一点。反正是皇家银行管发钱，皇家的信誉做担保。只要相信朝廷能打赢的，都可以来买。”
“对了。制台啊，这...债券，上头写名字不？”
“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和密押。”
“那岂不是可以私下交易？”
“对，确实是可以私下交易。不过我们的防伪手段是这样的——一两银子的是硬币，这个随便交易不要紧，银币作假的成本肯定高于一两。一百两和一千两的是纸币，防伪用的是印花、水印、还有密押。所以我还是建议不要在皇家银行分店以外的地方做交易，如果作假手段高明的话，一般人看不出真假。”
“啊，怪不得不是利滚利。这么说来，到时候每年都可以拿着这些债券到皇家银行去换利息是吧？”
“对，银行的人见券给钱，不记名。”——无记名债券，这是朱由检打算用来推广纸币和银元，来夺回铸币权的方法。
若是直接铸造银元，明摆着就是要颠覆现行的货币制度，那太显眼了，容易遭人嫉恨。但铸造和印刷“债券”，这就没那么显眼了。银元债券和纸制债券其实就是银元和纸币的翻版，和正式的货币相比只是印刷的图样不同而已。
债券的规则非常简单，隆武二年开始，每年正月初一前十五天都可以凭着债券领取15%的利息，利息不累加，过期不候。一共可以领取五次利息，到隆武七年正月初一前十五天为止，最后一次领取连本带利115%的银子，全部加起来就是1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