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人可信不？”
“可信可信，当然可信。张献忠这厮是真的不讲究，这种东西也敢写到圣旨上面...我要是那刘进忠，我来个良禽择木而栖，反了他娘的。”
“那我再跟你说件事——说真的，你有没有觉得天雷劈死张献忠有些古怪？”
“肯定有古怪啊！这事你觉得我怎么可能相信嘛，但豪格你信我有什么办法？”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信这些乡野之谈，直到我在南京城下逛了一圈。实不相瞒——”豪格凑到了多铎耳边：“我在南京也碰到过天外飞仙。”
“这事我知道，你给朝廷上过书。”
“这事是真的，千真万确。还有南京城里头的猪妖，全都是真的！”
闻言，多铎摸了摸下巴：“啧，这叫我很难办啊。起先我也不信，可是成都这边又有天雷...豪格，你说这是真是假？”
“我猜...那伙猪妖又流窜到四川来了。”
“什么？什么猪妖？”
“就我在南京城下碰到的那一群。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四川？其实我先前的作战方向是湖广。”
“这我知道，阿济格和我通过信。”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四川？”
“知道，你说襄阳打不下来，准备和我一起迂回到四川然后顺江而下，我也答应了。”
“我打不下来就是因为襄阳城里头也有猪妖。”
“啊？你莫要诓骗我。”
“我说的句句是真。我在襄阳城下也看到了和南京城里一模一样的猪妖道场，我也打了一天。结果也和南京城一样，我的人压根就靠近不了那里。不过那个道场里面倒是没多少炮兵，所以我也曾经攻上过那些个道场。”
“那你怎么不接着打？”
“你叫我怎么打？道场里头驻了一千人，我用五万人去围攻，结果一天下来打死他们一百个，我这里死了快一千个了！我就算把我手下的人全部都换光，也换不下来这伙人。就算真的换下来了，襄阳城怎么办？道场后面的襄阳也是铁壁一座，当年蒙古人围了几十年都没打下来，你说我怎么办，就在那跟他们耗着？”
“不是...他修一座道场我们就绕着走？你说四川也有猪妖，那猪妖要是也在四川修道场怎么办？我们也绕着走?那还打什么，干脆别打了，我们收拾收拾回关外吧。”
“别啊，我倒是有办法——你军营里头带了萨满没有？”
“带了啊。”
“既然他们用魔法，我们也用魔法。他们有猪妖施展妖法，我们也有萨满能驱邪。你要是在四川碰到了道场，叫几个萨满上去跳大神就行。”
“真的？”
“那还有假。我这不是没有萨满嘛，所以跳不成。”豪格信誓旦旦地说道，索尼却在一旁尽力忍着笑。
“大侄子啊...你是不是评书听多了？”
“你不信？你不信你就自己试试看，碰到道场你就往上撞，看看是不是和我说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