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当初第一眼看到那本预言书的时候,又想了想现在的时局,不由得感叹道:“唉,当初一翻他那‘卦书’,可把我吓了一跳。杀袁崇焕?这预言简直妥妥的啊!再看看现在,这都是什么鬼玩意!朱聿键不是该在福建当唐王?南京的这个不应该是福王朱由崧称帝吗?怎么搞到现在要互换场地,朱聿键来南京当皇帝,朱由崧要去福建当福王。”
说着,他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还有南京的雨花台金刚郭...我的老天,那是什么玩意儿啊,为什么老仙从来没有提过!还有南下的为什么是豪格不是多铎?豪格不应该去打四川然后死在李定国手下吗?苍天啊,这叫我们该怎么办啊!整天修修修,修个锤子呦!这‘天命’爱咋滴咋滴,老子不管了!”
纪云被这完全不合常理的时局气得七窍生烟。他只得灌了一口水壶里的凉水,平复了一下心情——抱怨归抱怨,任务他还是得接着完成。
“说来,也真是活见鬼了。我在南京锦衣卫衙门里面待得好好的,正准备攻城的时候混到豪格那里去。怎么那姓朱的突然就杀过来了?!我这里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不应该啊,按理说布置这么大的行动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等等...不会是他临时起意的吧?”
说着,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还有绳索捆绑的痕迹:“我的天,那家伙也太吓人了,带着人大喊着‘奉天成仁’就冲进皇宫里,见人就问你‘忠诚不忠诚’,敢答一个不字就地‘咔嚓’。当时我还在吃早饭吧,那群人冲进来就把我按在地上,我连刀子都没拔就被他们制住了——八成是有内鬼,要不然不可能连撞门动静都没有,他们进了门也不会径直朝我这里来。唉,反正也算是捡了一条命吧。”他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