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还没醒吗?”
“是的,陛下。国师那天之后就一直高烧不退,在梦里都一直念叨着他的法典。现在也依然是精神恍惚。”
“唉。”埃里克谢叹了口气。莫斯科的情况还是和之前一样,街道堆着街垒和大炮。只是已经有一天的时间没有听到炮声,留下来的就只有枪声。似乎连城内的叛军都知道要发生什么。
“陛下。沃罗涅日、库尔斯克、科兹洛夫几个城市已经全部丢失了,您要尽快做出决断。我们还听说...”侍从欲言又止。
“还听说什么?”
“我只是听到了传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沃罗涅日的总督自己出城迎接了震旦军,库尔斯克也在象征性地抵抗之后宣布保持中立。各大波雅尔都收回了手,他们中只有极少一部分人参与了震旦军的进攻,大部分人都选择站在旁边看着。”
“呵...这至少比30年前波兰入侵的时候要好,那时候给波兰人带路的可是有7个大波雅尔和无数中小波雅尔。现在只有一个而已。”
“陛下,今天来请愿的又到了,您要如何决断?”
“我没空搭理他们。让射击军把他们驱散吧。我需要自己静一静...让我静一静。”
...
莫斯科克里姆林的大门打开了。扛着大斧头和火枪的射击军从里面列队走出来。走在最前面的射击军身穿红袍,手上就拿着来自沙皇本人的命令。
红袍的射击军长着大胡子,比所有人的胡子都大。记载沙皇命令的金色卷筒在黑漆漆的宫门周围显得格外醒目,那确实是来自沙皇本人的命令无疑。
站在门口的“乱军”立在那里不动。虽然他们手上也有枪,但射击军显然是更专业的杀手。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击杀这里的所有人。
但他们也知道,射击军绝对不敢动手。因为叛乱的人绝对不止这些,整个莫斯科大部分的人都拿着枪走上了街头。干掉面前这些人,他们后面还有几万乃至十几万人。他们赌这些人是不敢动手的。
射击军的首领手拿沙皇的命令,往前走了一步。
他举着沙皇的命令——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又收了回去。
“诸位同胞!”他面向众人,连大胡子都在震颤:
“全俄罗斯都苦不堪言,你们的家人也一样吧!老农种出来的麦子,自己也吃不到。百姓没有工作,他们逃离自己的社区,在外流浪苦不堪言。而沙皇绝不希望百姓如此受苦!是他身边的波雅尔,对他隐瞒国民的苦况,隐瞒真实的国情!诸位!拿起你们的枪!”
他高举起自己的火枪:“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全体,跟我掉头!”
他向背后的射击军下令。全体射击军原地转向,面对克里姆林宫。宫门里的侍从见状,立刻就把宫门关了起来,然而射击军的演讲还未停止:
“克里姆林宫的人都给我听着!直到他,伟大的君主,对我们颁布法令,我们绝对不会解除对这里的包围!这是一场对波雅尔的战争!波雅尔和我们,和全体莫斯科人,全体俄罗斯人站在了两边。陛下!沙皇陛下!下令吧!否则您将看到莫斯科人的血液流淌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