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我。我不是什么上帝派来救你的——与其说是上帝，倒不如说是克里斯蒂娜请我来救你的。”
“那就是克里斯蒂娜得到了上帝的启示。”
“她是新教徒哦。”
“新教徒也是可以拯救的。”
“但他是秘密的天主教徒，她都打算去罗马接受教皇本人亲自举行的改进仪式。”
“哦不！天主教？那群罗马的蠢货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上帝的启示。原来震旦真的不是长老约翰国？”
“你总算信了。你得知道，虽然你确实可以这么解释，但我明确地告诉你们，我我不喜欢。我不喜欢的时候，我会和你说明原因。但如果你和其他人也这么说，比如来自朝廷里的其他朝廷命官，那你的下场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熟悉的感觉再次从背后袭来。坐在王座上的这位，似乎是之前的苏丹确实有那么一些...相像。
“所以，在你知道这一切之后，我就要向你说明一件重要的是——你们不能再把注意力放到超凡世界去。这个物质的世界还有巨大的可能性亟待发掘，你们连凡俗都无法理解，又要如何去理解超凡呢？我相信你知道我的意思。”
“您不打算恢复东正教的地位？”
“我先问你，在奥斯曼的统治下，你们如何称呼自己？”
这话让牧首不只是背后发凉，而是打了个冷战：他知道朱由检要为什么，因为这问得太明白了——
“回禀，摄政王大人。奥斯曼称呼我们的为基督徒，他们完全不区分天主教和东正教。”
“那么，现在也一样。”
“您指的是？”
“东正教不会被恢复，这就是我要说的。因为现行的东正教是大分裂之后的产物，这是你们教廷内部的事。你们教廷内部有信仰上的分歧，和罗马无关。罗马的国教，是基督徒。但我们不会再区分教派了。”
“哦不不不，摄政王！这不是教派的问题。如果您不承认天主教和东正教的区别，那等于不承认教会的存在啊！”
“我不关心，我不在乎。你不是说，你们更关注超凡世界吗？但教会在地上，可不是在天上。呵哈，牧首阁下，看来你比我们更在乎凡间。你可有些口是心非啊。”
“这...”牧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他想要辩经。朱由检说的话，他当然可以辩经，比如他可以解释教会在天堂中的地位等等。
但他知道，这些话一句也不能说。再坏也不过就是奥斯曼治下的情况，这也不是不能接受。
“是，摄政王陛下，您的话充满了古希腊先贤式的智慧。那么，您到底要怎么处置教会？”
“不关心，就是这样。按照先前的约定，罗马确实有国教，罗马的国教也是基督教。我们罗马境内施行宗教自由，也就是我们不在乎基督教用何种方式来组织。”
“可是凤凰王陛下，您说，基督教是国教。可如果您不在乎任何教会，您又要怎么把罗马当做国教呢？”
“我不关心。这是克里斯蒂娜要操心的问题，你可以去问询她。不过我可以转达她的意见——她不关心教会的组织，她只相信宫廷牧师，相信她面前主持宗教仪式的人。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