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没有从这里出门!”索夫帕夏怒不可遏,甚至都顾不上体面,因为他猜到要发生什么了。
“哦,是吗?索夫帕夏?这和你没有关系?”大厨看着他,“你独自做出了削减西帕希薪水的决定,从而保证了集结大军所需的开销,这很对。但是,你的决策出现了漏洞,因为这会让西帕希感到愤怒。现在,你的漏洞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你应当去解决。”
“太后难道不知道吗!这分明是太后说的!”
“你好大的胆子!你自己好好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好好想想,这里是哪里!”大厨举起手,门口的两个耶尼切里都拔出了刀。外头的一排排坐在地上的书吏都停了笔,都不约而同地抱住自己还没写好的文件,以免血溅到上面要重写——他们已经很熟练了,不熟练也不会坐在这个关键的地方当书吏。
书吏抱起了书,让索夫帕夏怔住了——他曾经也是这些书吏中的一员,同样的事他也做过。在他也在外面书写的时候,他的嗅觉也是这样敏锐,一次也没有判断失误。许多年后,他没想到,自己也成了事件的主人翁。
他不想自己的血溅上去,谁也不想这样。
“哦,大厨,冷静,我们都冷静一下。”索夫帕夏坐了下来。
“很好,索夫帕夏,你很冷静。你虽然也是高门奴隶出身,然你不是耶尼切里。我以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们会做什么——看起来其实很清楚。那么告诉我,你能做什么?”
“我还是想知道太后的意思。太后...太后她说了什么?我得知道太后说了什么我才能做。”
“我想再提醒你一次,太后没有给你下任何命令。她只是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这个意思是,让我自己去解决?我用什么办法解决都可以?”
“我不知道,我只是转达了来自太后的‘不不知道’这句话。无论你做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决定,和太后无关。”
“是!我明白,这都是我自己的决定,和太后无关。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啪啪啪”响亮的掌声响起——一个高大的阿尔巴尼亚人从门口走出来,从两个举刀的耶尼切里之间走出来。耶尼切里没有阻止他,因为他戴着和耶尼切里一样的袖筒帽,而且比所有人都高。袖筒帽上装饰了三根羽毛,只比苏丹的5根羽毛少两根。
大厨也让到一边,给他让开路。
“花匠!”索夫帕夏吓得往后倒退三步,因为来人正是被叫做“花匠帕夏”的,耶尼切里的首席指挥官。
“哦~我的老朋友,你可太没有礼貌了。你竟然叫我花匠,这可是太后才能叫的绰号。”
“博斯坦吉帕夏...”
“哦~我的老朋友,这可太生疏了,我们一直都认识不是吗?你能当上大维齐尔,还有我们的功劳。”
“卡拉...卡拉帕夏,欢迎您回来。您从达达尼尔的要塞那边回来了?”
“是,我刚回来,没想到这里的情况已经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