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觉得,摩诃震旦的大军一定会来到加拉塔塔,所以就在这里等候。”
“那为什么不开门?”
“因为我们...我们没有钥匙。”
“没有钥匙你们怎么进来的!飞进来的不成?”
“不不,摩诃震旦的将军,情况是这样——请原谅我们的懦弱,但我们不敢把加拉塔塔的钥匙交给您。虽然这里只是一座监狱,一个灯塔,但这里是加拉塔的象征。如果真的把钥匙交给您,将来玩一摩诃震旦...万一你们并没有摧毁奥斯曼奥卢就离开,那交出钥匙的我们必然会被清算。啊!震旦的将军,请您一定要理解,钥匙在我们这里有特殊意义。”
“这是实话。”郑成功在一旁补了一句,“当初热兰遮城投降的时候,那些荷兰人也是把钥匙作为象征物上交给我,这才算完成了投降仪式,钥匙在欧洲这里代表了一个城市的通知群——当然此钥匙非彼钥匙,欧洲有许多城市都会专门铸造一个用来投降的钥匙,而不是用真的拿来开门的钥匙。”
“所以,他们在骗我?”
“没错,他们在敷衍你。因为加拉塔本来就是奥斯曼的主权所在,这些热那亚人不可能持有代表主权的城市钥匙。就算真的有,那把钥匙和‘开门’也不会有关系,那只是象征性的钥匙。他们只是本来就不敢开门罢了。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两个人在这里站着。”
“嗯。”邵纲点了点头,又问面前这两个:“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站着?”
“哦,震旦的将军。”威尼斯人回答,“我们早就在这里了。先前我们还在塔顶朝你们摇旗,难道你们没看见?”
“那么小的一面旗,鬼才看得见。我看,你们是怕让奥斯曼知道,是吧?”
“请原谅我们!我们只能做这么多了!我们就在奥斯曼的首都,和君士坦丁尼亚只隔着金角湾。如果摩诃震旦不能把奥斯曼奥卢彻底毁灭,我们一定会在战后被清算啊!即使近几十年不清算,将来也会被清算。”
“你们到底是听了谁的命令?”邵纲两眼微睁,“如果我没记错,威尼斯和热那亚的理事会,都已经加入了王师。为什么你们这些外派在君士坦丁堡的人,反倒不遵从上头的命令?”
“摩诃震旦的将军啊!请听我们解释。旁边那个威尼斯人,他们早就被排除在了加拉塔的主要生意中,只是有人驻扎在此,也没有公开宣称自己是威尼斯人。加拉塔的生意,全都是热那亚人在办。而热那亚的理事会虽然已经和摩诃震旦达成了协议,但我们...我们并没有参与。我们的董事没有回去参与理事会。”
“那银行呢?”郑成功追问,“你们现在回答我。圣马可银行有没有下令?”
“没有,我们没有收到银行董事会的命令,所以驻扎在君士坦丁尼亚...哦不,君士坦丁堡的董事并不敢迎接你们。最终来这里的,就只有我们了。”
“嗯...邵指挥,你怎么看?”
“他们这么做,其实有些道理。但道理是他们的,与我们无关。没有迎接王师,就是不打算和王师合作。上朝鲜人吧,把加拉塔控制起来,让他们开始巡逻。另外,我们要‘收集’一些资源。”
“喂,你们两个。”郑成功看着他们,“这位将军说,因为你们违背了和我国的约定,现在我们将不再把这里当做热那亚人的领地,只当做奥斯曼国土。我们要开始征收资助了。”
“您是说,劫掠?”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们要开始劫掠。”
“太好了!”热那亚人举起双手,“请赶快劫掠我们吧!请一定要劫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