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明白了！我们不打臼炮！那要是打加农炮，但不小心打死了，算谁的？”
“这种机会很小。陛下没说，但我们是按照她的命令来的，她也对这种情况有了预料。真要是打死了也不怪你们，也只能怪那个希腊老太太自己不走运了——来来，大炮准备，老样子。这种稳定的船台上炮击，和陆地上差不了多少。对准了岸上给我打！”
“biu~biu~”朱由检看到了开炮的光，他学了两声，炮音也跟着到了这里。
“啧，打歪了。”他把捂着耳朵的手放下，因为这个距离好像没那么吵，“你的人，炮术不太行啊。”
“船上开炮这是第一次。不过不要紧，他们多打几炮会熟练的——不过，这奥斯曼人怎么不还手？这边都开炮了，照理说那些岸防炮要是有藏着的，现在也该还手了。”
“那就是没有。”
“没有？”克里斯蒂娜问，“郑森他不是说，这里还有些老式的岸防炮？”
“他是看到了炮台和炮位，然后以此来估测——现在好像，那些炮台和炮位里面都没有炮？不应该啊，奥斯曼又不是什么原始国家，他们有铸炮术，为什么不开炮呢？”
——“开炮！开炮！”大厨招呼这耶尼切里把面粉和香肠挪开，把大炮挪到本来应该在的位置。一路被拖拽过来的大炮颠簸得几乎要颠坏炮车，但还是能用。
“大厨！只有4门能拖过来！”
“其他的炮呢？！”
“动不了！其他的炮一动，炮架就烂了！那些炮几十年没动过，动不了了！还有许多炮夹在石台子上，根本搬不了！”
“该死的！当初设计这个宫殿的时候，为什么没人在厨房这边预留炮位。下面的炮呢？准备了没有！”
“大厨！宫殿外面的岸炮刚刚来传话，说那些船避开了射界，打不到！”
“就没有一门能旋转的炮架？！”
“没有！因为200年来都没有一发炮弹落到君士坦丁尼亚的城墙上啊！就只有这几门炮的炮车还能用，已经拽过来了！”
“那就打。反正，意思意思就行，他们也不可能真的从海上这一面进攻，决战还是得在陆地上。有厨房挡着，炮弹应当也不会打到后宫去——大概，不会。苏丹呢？苏丹在安全的地方吗？”
“苏丹和太后陛下在一起。他...”话音未落，头顶忽然“砰砰”两声闷响。
“怎么回事？！”大厨抬头网上看。
“大厨！有炮弹打到厨房二楼了！面包！炉子还有面包！”
“别管面包了，快把火熄掉！”
“没事！烟囱里的灰...咳咳！烟囱里的灰被震到炉子里去了，连炉火带着面包都盖在黑灰下面！”
“那就看着火！不要让火再点起来。大炮呢？把大炮拖到我这里来，对，就这里，对准外面，别管能不能打中，先开炮再说！”
——“砰！”一声闷响，冲击波撕开空气的声音和炸雷几乎一模一样，而这声炸雷就劈在托普卡帕宫内部。
“呼。”大厨捂住眼睛，叹了口气，“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托普卡帕宫里面没有炮。这个动静...200年来都没在宫里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