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别的不说，考试这事确实麻烦。我还有一场考试要张苍水给我监考呢，我还不知道怎么拿今年的学分。那你不愿意去也好，回头...诶？”郑成功眨了眨眼，“不对劲啊，怎么不知不觉地，那个钢轮的声音听不到了？”
“好像还是能听到，但确实是比刚才的动静小了些。一开始耳朵都快炸了，现在竟然能听清说话。难道打出去了？”
“不会。”郑成功摇了摇头，“他们打之前要先吹风螺，没吹就是还没往外打——不过转得越快，听着动静似乎也会不一样。不过调子这么高，却又不那么响的声，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先前试着打时候，我可没敢让他们加速这么久。不过这是好事，只要一直加速肯定远远不止每分钟3000转。而且转得越快，‘动力段’的动力储备就越充裕，也就更容易打中了。”
“呼，那这样就好。”甘辉总算是松了口气，“其实我宁可不要功牌，也不想去捞这种吓人的玩意儿。看来是船上的那几位，他们自己想要功牌了。那他们愿意玩命是他们的事，回头碰了面我得给他们敬一杯。”
——“不知道怎么的，那个噪音减弱了，我总觉得有些惧怕。”穆萨帕夏从刚才就注意到，背后有四艘火轮船一边追着，一边发出巨大的噪音。
“帕夏，那个声音就是震旦的...那种声音巨大的乐器？”
“对，是一种用旋转来发生的大型乐器，就像梅赫特尔吹《ceddindeden》用的大喇叭。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们在克里特用过。具体是什么原理还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把这玩意儿加速到那么快。”
“那声音怎么反倒小了？怎么...诶？怎么声音突然又变大了？怎么声音好像又越来越近？诶！帕夏！你看那是什么！”
不用他说，穆萨帕夏自己也看到了——发出诡异巨响的奇怪“机器”，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机器，总之是个纺锤模样的物体正穿越海浪朝他这里冲过来。巨大的金黄色纺锤潜伏在浪头下一点点的位置，随着海浪的起伏会偶尔露头，但航线却笔直地延伸过来，直冲葛克号的船尾。
“喂！开船的，拿东西冲过来！冲过来了！”
穆萨帕夏回头去叫船长，但船长本人早就窜到了不远处的舵盘旁边，整个人趴在上面猛得往左打。舵面随着方向盘也猛地往左摆，但葛克号的时速只有2节，舵面的效果极其有限。舵掰过来了，船却似乎不怎么动。
金黄色的纺锤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巨大的噪音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航线依旧是直冲过来。
“快转弯！转弯！你们在做什么！”穆萨帕夏冲到舵盘旁边，自己也打着舵盘的另一边，“为什么舵盘转过来了，船还是没有转！”
“帕夏你等等！”船长也顾不上用尊敬的语法来回话，“传令的人已经到底舱了！转向要用桨，下面有桨！”
刚一说完，底舱下面响起一声号，左侧排桨立刻停了下来，右侧依旧在往前滑，船头总算开始偏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