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我!他们竟然在威胁我!”威廉一口把杯子里的茶水喝空。
一旁办公桌后面的卡西米尔忙得很,他都懒得抬头:“威廉先生,这些茶叶是我的,克里斯蒂娜就给我了5罐子。她也给你寄送了吧?他的母亲在你那边,连着你的那份应该有双倍,你为什么不去喝你自己的茶呢?”
“威胁我!他们竟然在威胁我!简直是野蛮!野蛮!”
“行了,这是你第一天知道他们很野蛮吗?”卡西米尔一边扫着面前的文件,一边无情地签字。虽然他什么都做不了,但这些文件他还是都需要了解,并且签字。
“你到底在签什么东西?你真的有这么多工作要做?”
“我只是想赶个工。这一届瑟姆到现在什么都没办成,把这些事办完我就可以休假了。这都是你的功劳,我还得谢谢你。但话又说回来,你又打算怎么办?你也收到国内的信了吧?”
“是的,震旦那边蒸汽机快到了,另外还有来考察基尔运河选址的工作人员。我也不能在这里浪费太久的时间——虽然普鲁士很重要,但我觉得蒸汽机和基尔运河对勃兰登堡的未来更重要。”
“那你还不赶紧回去?我可提醒你,你要是被那群普鲁士人堵在华沙,我可没什么好办法救你出去。我自己都出不了王宫的门。”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被人威胁,这倒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我会静静地等着,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反正,也等不了多久。说不定这个时候,普鲁士人”
“我现在还不能走。就是今天了吧...普鲁士人今天就到,或者随时都有可能到。”
——“斯坦尼斯瓦夫先生!”一个翼骑兵跑上城墙的楼梯,“到了,普鲁士人马上就到。”
“看来,麻烦的家伙终于来了。”老斯坦尼斯瓦夫从城墙上摆着的座位上站起来——此情此景,恰似百年前的那次《吃鸡战争》。当时同样也是浩浩荡荡的叛军陈列在城墙下方,而城头上的诸位都“饶有兴致”地观看,因为他们知道不可能打起来。
这次也同样类似,只是国王陛下不能出城,城头上坐着的是前任盖特曼——斯坦尼斯瓦夫。要说还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人数不太相同。
不过几分钟,普鲁士的黑色鹰旗就出现在了地平线上。这面旗帜和“日后”普鲁士王国的鹰旗极为相近,甚至也有一顶王冠。只是王冠并不戴在鹰的头上,而是套在脖子上,象征着波兰王冠对普鲁士的约束。鹰身上有金色的“s”标记,代表这顶王冠属于雅盖隆王朝的末裔,西吉斯蒙德二世·奥古斯都。
鹰旗出现在了地平线上,一面接着一面,19面鹰旗出现在了地平线上!和鹰旗一起出现的,还有足足20个人。
“果然,事情没那么简单。”斯坦尼斯瓦夫早就知道人数了,但他还是得亲眼看到才会“死心”,“带他们来见我,我要当面和冯·卡克斯坦将军谈谈。另外,也告知国王,就说普鲁士人来了。我想作为普鲁士人领主的领主,他而应当接待那些普鲁士人。当然,要是威廉也在那里,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