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看到信就一定回来。但我不知道，你在荷兰这么久到底是为了干什么？”
“摄政。”威廉直接回答，“我的妻子是荷兰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我在等待荷兰的变局——一旦变局出现，我就可以摄政荷兰，进而进行合并。”
“为什么你们勃兰登堡总是要合并别人的领土！你合并了普鲁士还不满足，还想要合并克里斯蒂娜的家当，现在还要想合并荷兰？你以为你是哈布斯堡吗？”
“你不知道我所接受的教育——勃兰登堡的崛起不可阻挡，霍亨索伦家族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我的祖先，我的父辈，已经为此做了太多，而我会将会继续下去。而你这里，似乎有一件我最想要的的东西。”
“所以...你就来了是吧？也难怪你会为此失态。”
“没有人能拒绝普鲁士——所以，按照克里斯蒂娜的说法，你愿意把普鲁士让渡给我了？”
“对，我愿意。”卡西米尔毫不在意，“如果这能让诸位都消停一会，我不介意在协约上签字，把普鲁士的主权完全让渡给勃兰登堡。然后，你们要做什么来着？”
“我会加冕为普鲁士国王。这是霍亨索伦家族的命运。”
“好吧，命运先生。但你应该也知道，现在我虽然不在休假，但我和休假没什么区别。盖特曼权杖已经被带出华沙了，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连我的袈裟都被抢走了。”
“你的袈裟？哦，我听说了，我听说克里斯蒂娜送给你一套红色的震旦丝绸长袍，那件名字叫袈裟的传说中的长袍？”
“对，被那个熊掌抢走了。他说要开一个观赏会。”
“这我知道，克里斯蒂娜的首相还亲自来劝说了，顺便看看你这个瓦萨家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是第一顺位。我们才是主枝，克里斯蒂娜是旁支，而且我比克里斯蒂娜更年长。克里斯蒂娜的首相确实来见了我，因为如果克里斯蒂娜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是继承瓦萨家族财产的人选——但我现在不关心这些，我只关心我的袈裟。”
“难道那个熊掌大人如此大胆？竟然这样都不还？他怎么劝的？”
“很恶毒的诅咒。你知道维京人的传说吗？当年海贼王朗纳尔抢劫英格兰，结果被诺森布里亚抓住，丢进毒蛇坑里处死。传说中，他抢劫了修道院，抢了一位主教的法衣——主教的法衣受到上帝的庇护，所以才遭到这样的厄运。我作为红衣主教，我的法衣远比一个普通教堂主教的更加神圣，这还是震旦赠送给我的礼物。没想到连这种不可触碰之物，也会遭到抢掠。实在是...实在是难以理喻。”
“那现在呢？”威廉问，“现在袈裟在哪？还在华沙？”
“被带走了。熊掌本来只是要观赏，但推脱军务繁忙，把那件珍贵的袈裟一直带在身上，现在他或许穿去了乌克兰也说不定。”
“那我们就一起祝愿他身体健康，希望他不要在波兰遭到什么厄运——克里斯蒂娜可是说了，有另一只震旦远征军从陆地上来，正在克里米亚协助哥萨克。”
“好，祝他身体健康。”卡齐米日也举起茶杯，两人空敬了一杯，喝光了杯子里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