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我们找到李定国李将军的消息了。”
“哈？这么快？”朱由检正在用晚餐，邵纲突然就拿着一封信到了他的面前，“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
“额...头儿，其实已经到了很久了，这封信是上个月到的。但是我们觉得这封信可能，那什么...怎么说呢...”
“说嘛，有什么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地。”
“我们觉得这封信没有什么阅读价值，所以就没让您过目。但是刚才您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封信好像和李将军有关。”
“什么信？谁寄来的？”朱由检放下筷子，用热毛巾擦着嘴。
“是，哥萨克。”
“哦，是哥萨克？我就说嘛，这才是正常进度，他们现在就应该在哥萨克那里才对。”他喝了口茶，“哪里的哥萨克？”
“扎波罗热哥萨克。”
“噗！”
“头儿，你怎么喷水了？”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这封信确实没必要看。”
“那我拿走了。”
“诶，别别。”朱由检自己用毛巾擦着衣服，“你念吧，念完之后我洗洗耳朵就行。”
“那我念了啊，头儿你做好准备。这上面的词有点...”
“没事，念吧。”
“咳。”邵纲清了清嗓子，把信调转到背面，背面是译文。他照着译文大声念诵：
“赫尔梅尼茨基至永生约翰王:
“伟大的義人，大義战的统帅；众天使的引领者；上帝本人的神选者；您是伟大的长老约翰王，耶稣之后的救世主。
“上帝降下的白色的马纳，您的军队享用不尽，永不疲惫。战无不胜的超凡骑士啊，基督徒的军队臣服于您。
“您的到来让我们倍感荣幸。大海和陆地为证，我们将为您而战。阿门。
“您，震旦天朝的神子，日月帝国的君王，朝鲜国的拯救者，日本国的监护者，安南国的征服者，天竺国的保护者。阴阳两界的统帅，我主面前的圣人，義人诺亚的子孙，永生不朽的天选者。纵然献出我们卑微的头颅，也比不上您的一根脚趾。
“请听我一言，伟大的长老约翰王。我们扎波罗热人宣告：基督徒的猪羊和美酒任您享用。我们不知道日期，也没个历法，所以现在我们向您宣誓：此月高挂于天空，此年记录于书本，此日在这里和在那里一样；至此，请我们亲吻您的双足，接受我们的忠诚。
“——扎波罗热大帅，赫尔梅尼茨基，携全体扎波罗热大军。”
念完，邵纲抬起头：“就这么多了。”
“...”
“头儿，念完了。是不是，太肉麻了...”
“这什么玩意儿？”
“我也很想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我还以为寄错了，因为是寄给‘约翰王’的，言辞又肉麻至极。我本来想直接丢掉，但是看上有不少熟悉的词，所以给留下了。正好，头儿你之前说‘约翰王’之类，我回去一拍脑袋就想起来了这封信，从档案柜里把他找出来了。现在一看，果然是寄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