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图曼听见背后有轰隆隆的爆炸声。回头去看,只能看到沙漠里头有些烟柱。
“算了,那不是我该管的。”他想都没想,扭头就继续走。然而还没走到开罗城内,他就看到一队人踢着奇怪的步子从开罗城里头走出来。
训练场紧挨着城,但中间仍有一段几公里的荒地,只有零星的窝棚,并没有什么遮蔽。此时正是太阳大的时候,那队人却依旧在太阳下齐步走,脚抬得老高,一步一跳,好像沙子烫脚似的。
“上帝啊,他们在举行什么仪式吗?午间不好好休息,反倒在这里蹦来蹦去...这怕不是什么邪教徒。不行,这个就是我该管的了。”
他带着一群马穆鲁克迎了上去。然而隔着几百米,他却止住了。这个距离上,可以看见那群人不到200,打头有几个骑马的,剩下的全都排着几列长队,一蹦一蹦地前进。
“图曼大人,那群人好像是震旦人。”
“我也看到了...算了,这又是我不该管的。”
“等等,图曼大人,那群人不是震旦人。”
“到底是不是?”图曼撇过脑袋问。
“不是,肯定不是,他们说的不是震旦语,听着像是蒙古语。不对,比蒙古人还凶。他们头上的帽子也不一样,头顶没有震旦军的避雷针,而是顶了个...啊!大人您看,大头骑马的那个,头上顶着三尖马叉!是蒙古人!”
“嗯...”图曼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招了招手,“还是去问问吧。不管是蒙古人还是震旦人,我们得打个招呼,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王师的人。对王师要热情一点,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
他整理了一下头巾,从舒适的骆驼轿里爬出来,换上了一匹马——见客人的时候骑马是惯例。毕竟,要是骆驼一个不高兴就会化身小喷菇。喷完一趟,客人就不用见了。
图曼带着几个亲随,打着马穆鲁克的黄底白月旗迎了上去——黄色的底色代表埃及,这是传统上象征埃及的颜色。白色的月亮代表马穆鲁克。
然而他们刚刚迎上去,对面人群里也冲出一骑——
“大胆!包着头的蛮子前面止步!知道这是谁吗?这是左议政大臣,兵曹判书,五军营大将兼新编陆军29镇镇台,林庆业林大将军!”
“哈?”听到前头叽里咕噜一大串,图曼立刻停了下来问左右,“这是什么人?他刚才说了什么?是不是震旦的将军?”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听着不太像。”
"算了。"图曼抖落缰绳,“还是上去问问,省得误会。”
然而图曼的马刚刚往前迈出一步,远处“嗖”得一声打出过来一支箭,正好插在图曼面前的沙地里。
——“前头,什么人?”林庆业眯着眼睛,根本就没正眼看前方的人。
“回禀将军,应当是匪类,但是也有可能是蒙元余孽。”
“哦?”他问近前的人,“你们是怎么看出来他们是蒙元余孽的?”
“他们打了黄底牛角旗,和漠北的野生蒙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