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什么是银行？”
郑成功愣了一下：“我以为你要问什么是‘财产委托’...你连银行都不知道？银行就是，能帮你们赚钱的好东西。”
“银行怎么帮我赚钱呢？”
“很简单。只要你签订这份‘财产委托协定’，把你们那不存在的3000万两托管给兰芳公司，成立兰芳开罗银行。那么，兰芳公司将对这笔不存在的本金，回馈给马穆鲁克以每年2%的利息——换而言之，签了这张纸，你什么都不用做，每年给你3000万两的2%，也就是60万元。”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我付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付出啊。”郑成功摊开手，“你自己想想，这笔钱难道不是白给你的吗？”
“不对不对。我把翠玉录给你们了。”
“翠玉录就在原地啊，我们动都没动。难道不是吗？我们根本就没有把翠玉录搬走，翠玉录还在埃及。你想要的话可以随时搬走，我们不在乎。”
“可是，它的产权已经归你们了啊。”
“这有什么区别呢？你想啊，翠玉录在这里，难道我们会把翠玉录再卖出去？谁买得起？”
“确实没人买得起...要能卖我早就卖了。”
“这不就结了？你签订之前，翠玉录永远都在爱兹哈尔大学的地下室。你签订之后，翠玉录还是依旧在爱兹哈尔大学的地下室。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如果你愿意，你甚至可以把翠玉录搬回你自己家里去，我们管都不会管一下。只要，你签了这份合约。”他扬了扬手上的那张纸：
“签了它，无事发生。你名义上将翠玉录进贡给天朝，实际上它根本就不会挪窝，就摆在埃及。你也在名义上将3000万两托管给兰芳公司，实际上你什么都没有花出去，钱还在你手里。你什么都不用做，兰芳公司就能每年给你60万块——奥斯曼忙活一整年的人头税也就一百万呢。白给你60万你要不要？”
“我...”
“机会难得。错过了可就没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愿意每年白给我60万？这实在是太多了，足够我从高加索每年抓好几万个老乡过来。”
“嗯...”郑成功歪着脑袋，“我先打个岔。为什么你一定要‘抓’老乡过来？为什么不能‘请’来？”
“必须的。必须用强硬手段将高加索的老乡抓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在一开始就失去人身自由，然后我们才好管着——难不成还真把他们请到埃及来做苏丹？他们只是财产罢了，和埃及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没事了。那接着说你的问题，为什么我们要平白无故给你每年60万元？这都是为了忠诚，这是你们忠诚的回馈，也是你们的应得的。心安理得地享受吧。”
“既然这样...”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枚黄铜戳印，“有没有红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