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厕所脏了就会想到他们，就像你后背痒痒要去找痒痒挠一样。扫厕所这个职能，被‘封装’到一个特定的群体中，需要的时候只要调用就可以。印度有多少个种姓，就有多少个群体经过这样的模块化处理。”
朱由检惊呼：“那这可太先进了！这种思维简直比我们的织机还要先进啊！怪不得印度人都会当程序员啊！因为这是婆罗门的本性！就算不是婆罗门，也见婆罗门走路。诶呀呀呀，这可实在是太先进了，简直是宇宙第一~”
“等等...乘虚猿是什么？算了算了，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胡扯，什么《山海经》之《大荒东经》之类...无所谓，你大概知道婆罗门这一套是怎么回事就行。有什么启发没有？”
“要正经来说。”朱由检想了想，“这效率确实很高。但我们理想中未来，是每个人都能各尽所能的大同世界。人活得不像个人，而像个工具，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印度人觉得，这样成本很低——整个曼荼罗体系都是这样，他们只用很低的成本就维持了国家。”
朱由检摇摇头：“成本虽低，但社会是人的集合，并不应当完全以效率来成本其价值。成本是工具的属性，不是人的。更何况，他们社会治理中省下了成本，必然要在别的地方还回来——他们这样，是牺牲了自己的未来，沉溺在无尽的轮回中。等着他们的只有侵略者一次又一次的洗地。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制度。”
“嗯...有道理。”
“不过，你说得也对——我们在埃及设立世仆，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和种姓制度有相似之处。那就是，世仆和种姓制度一样，都持有永久饭票。这实际上也能阻止他们往更深的深渊滑落。再加上来自我朝的善意，这简直就是一种拯救。但在这里就应当打住，不应该把社会分工强加到种群之上——要知道，就算是太祖皇帝，他也并不禁止匠户、军户等参加科举。各种户口之间只是义务有区别，权力都是差不多。”
“大家都没有是吧...”
“咳，不要诽谤太祖皇帝的政策...太祖皇帝那时候还是不错的，一开始确实天下百姓都安居乐业。腐化是后来的事情。我认为应当以太祖皇帝的政策为准，要把路子给所有人都打开，人人都要努力就可以当荣誉大明人！并不只对世仆或者野人开放。”
“你这怎么又绕回来了啊！你难不成真准备给我发一个？”
“咳...那什么，换个称呼，换成诸夏吧。华族不会给这些鹰鼻陷目的家伙发，但别的可以。而且，野人这种内容没什么但侮辱性极强地称呼还是留在内部比较好，因为野人说的不是那种吃果子的野人，只是住在‘野’的人而已。”
“其实你本来就是那个意思吧...”
“咳咳...咳咳咳咳！反正，以周礼为准，我的解释仅供参考。那个，老邵，现在有多少人报名了。”
邵纲推门而入——
“原来你都能听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