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得多给我们拉些人来，好方便我们开战戡乱剿匪工作，尽快剿除印度的马匪。”
“但是，大人...”舒贾犹豫道，“这些人都稀罕，不是躲在山里就跟是跟水牛似的扎堆报团。我要是招不来可怎么办？”
“这你还要问我？”朱由检纳闷道，“活见鬼了！招不到，你不会抓壮丁啊！”
“硬抓也行的吗？可这是山贼...”
“你在想什么？王师的事情，能叫山贼吗？这叫剿匪。剿匪的抓壮丁，是正义的抓壮丁。嘿，真是活久见。我一个心向全人类远大前程的五好青年，竟然要昧着良心教你这封建主怎么抓壮丁，我...这句话别翻啊。”
那锦衣卫当即便点头：“知道，我就没敢开口。”
“唉...真是累。当坏人也不轻松啊，我也不想当大魔王。但这是必要之恶，总要有人来剿匪的。招不来，也就只能抓了——况且我也只行必要之恶。有些没必要，就比如军饷什么的，照实付军饷能有几个钱呢？人家指着军饷养活全家，脑子进水了才克扣军饷。所以，我们是恶亦有道，我是有原则的。我不管壮丁愿意不愿意，我就是要抓他来剿匪。但他参加了王师，我保管他的物质生活能极大丰富，安逸得不想回家——当然，我都提供好了物质生活，再想跑路我就只好军法伺候——哦，这句也不要翻译。”
“明...明白。”那锦衣卫连连点头。其实从刚才开始他就没敢张口。
“老邵啊，你说我做得对吗？”
“您做得当然对。”
“那我着算不算...你懂的那种，明明要作恶还遮遮掩掩之类。”
“当然不算。毕竟，您也从没宣称自己是善人啊，咱们一开始不就是恶人？你看我们锦衣卫抄家的时候，抄的固然有贼人，但贼人也有妻小。我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回南京去，交给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堂会审——朝廷这座大钟就是这么走针儿的。有些事啊，它就得是要恶人来办。”
“诶呀，我也知道。只是我这个人矫情，你说我怎么说服自己才好呢？”
“您就想着有大计划就好了，我们是要干大事的。”
“啊对啊，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那你说我是不是得多念叨念叨才好？”
“别，千万别念叨，老念叨‘我要干大事’是癔症的症状...您清楚就好了。”
“啊~我孤高的正义啊——要这么想是吧？”
“嗯对，这么想就好，别整天念叨就行。”
朱由检看了看盯上，忽然问：“那你说我哪天要是真走歪了，怎么办？”
“那我也不管，我毕竟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正经人谁来干锦衣卫啊。我连提醒都不会提醒一句，锦衣卫只问犯人在哪，不问犯人是谁。”
“不对不对...这没人管着我，万一我哪天真走歪了怎么办？”
“嗯...”邵纲想了想，说，“我邵某人也不是什么学究，但我听过一个典故。说唐朝时，唐太宗有一名谏臣叫魏征，他就常对太宗直言不讳。原因您也知道了——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您要是怕出门的时候帽子没戴正，可以找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