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随便逛一逛是吧。你师父呢？”
“师父在总督府里头。”
“天这么热你出来逛干嘛？走走，我带你去吃杯茶，顺便聊聊你师父的事情。”
“啊！不必了，多谢国姓爷。我师父还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你刚才还说自己就是随便出来晃晃，现在又说你师父在等你——小陆啊，你说谎了哦。”
“额...”
“你是出来监视这些日本人的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国姓爷你说的。”
“那行，你跟我来。我正好也要到日本人那里去——在外头看哪能看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要进去看才有用。”
“可我的冰快化了...”
“一块冰算什么，回头我送你个冰箱。”
“国姓爷你能不能送个别的东西？我全身行李就拿一包，你给我个冰箱我搬不走啊...”
“那我送你一年份的冰块好了。郑泰！你回头记着给小陆一张表，就是配送冰块的那张表。拿给他，别的都填上，姓名的住址让他自己填。”
“啊！国姓爷，你真的要送我那个？那个好贵的啊。”
“我知道。但咱们都是同僚，谁跟谁啊，是吧？”郑成功把肩膀搭了上去：“来来，小陆，和我说说你师父。边走边说，我带你去看那些日本人，你也好交差不是？”
“哦...好吧。”小陆点了点头，被郑成功搭着肩膀就走了。他手上地阳伞也收起来交给了旁人，另有人打这个大阳伞跟在后头。
“我说，小陆啊，你入门几年了？”
“五六你年了，我12岁入的门，就是崇祯16年的时候。”
“崇祯16年加入明军...你还真会挑时候啊。”
“我老爹说了，他知道我这人不是干这行的料，但咱们家世世代代吃的就是大明朝的饭。所以他交代我上阵时如果要跑，那就放三枪再跑路，也算是对得起皇上了——哦对了，我能不能填我家里的地址？我家搬到南京去了。”
“可以，我们也对南京送货。你可以直接把冰券寄回去，让你的父母凭券去订冰——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你在锦衣卫拿多少军饷？”
“拉倒吧，我就没见过军饷长啥样。”
“没军饷？没军饷你们干什么活？”
“嗨，能进锦衣卫是前世修来的福报，还要什么军饷？吃好喝好就行了。虽说平时活多了些，但我们待遇好啊，年节还发飞鱼服穿呢。飞鱼服的料子就值不少银子呢。”
“你啊，没有追求。一套衣服料子你就乐成这样了，你看我，我从不计较自己穿什么，因为别人不会因为我穿葛布就觉得我是穷人，还会觉得我有古人之风。所以，你有没有想过，凭你的本事能转到更多的钱呢？你想不想当个有钱人？你想不想，真正的活着？”
“额...”
“我给你这个数。”郑成功在小陆的眼前伸出了一个拳头。
“额...”
“不够？那这样够不够。”他把自己的拳头翻了过来。
“额...”
“还不够？小子，你不要太贪了。”
“不是...国姓爷，一个拳头是几？”
郑成功捂住了额头，叹了口气：“一个拳头就是每月给你开十两，拳头翻过来就是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