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不错。”朱由检对奥古斯塔的说法非常满意:“我感觉整个人都yes了。啊~大明玩意儿,yesyes!”
“你这俩是一个yes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那既然我们的船日后可以yesyes,那我就放心地攀产能了。那个,老邵,传个令,让沿海有资质的造船厂照着破浪二号的模板给我下饺子。下多少收多少,这玩意儿是万金油,走到哪都有用。”
朱由检已经给这些飞剪船在阵列里头安排好了位置——这些飞剪船尤其适合执行破交作战。在斗舰去绞杀落单的敌舰队的时候,这些飞剪船可以潜入敌后,袭击敌方的“非军事目标”。
这么一布置,就能让中国舰队在航速上对西边形成绝对的压制。不是快三节那么简单,而是整体快了一个台阶,是全方位的快。
现在最直接体会到飞剪船之快的人正是尚西山和毛泰久,二人正乘着破浪二号往琉球返程。
尚西山白日里装睡了半天,到了半夜三更也一点都不困——他睡不着也不是单纯因为不困,而是因为太颠。
由于帆面几乎固定,飞剪船没法像福船一样吃八面风,而是得走之字形——然而就算是走之字形,这艘船也是快得离谱。
站在船首的尚西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浪在他脚下被劈成两截,水花和狂风从他脸上扫过。这简直不是在开船,这简直就是在水面上飞。
船开得太快,他不仅感受到了速度,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颠簸和大浪。
浪头扑来时,船便穿浪而过。甲板上积了水,又立刻被甩到甲板外。
“喂,琉球的国叔!”一个水兵顶着浪花在他身后喊道:“你别在甲板上站着!快到舱里去!”
尚西山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他拍了拍自己浑圆的肚皮:“没事,我往这一站就是千斤坠。让我再吹会风吧~我掉不下去的。”
“那你等一下!”那个水兵站在几步之外朝他喊了一句,便走到船舷旁边拿下了一个包胶的软木救生圈:
“国叔你戴着这个救生圈。上头有绳子,要是掉水里了你还能拽着绳子回来。”
尚西山看了看海浪,终究还是没拒绝。
他接过救生圈从头上套了进去,却发现救生圈穿不过他的肩,只能挂在脖子上。他索性一手扶着圈,一手扶着栏杆:
“这样行不行了?”
“行,那王叔你接着看,记得早点回舱里。”
“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今天风大,船快,明天正午时分就能到。”
“啊...太快了,太快了。”尚西山连声赞叹,便不说话了。
两日后,舰队也从上海开到了琉球。尚西山坐着破浪二号去接船,这次他并不是空手而去。
“哟,尚国叔,你带了什么好东西送我?”
尚西山郑重地把一个木盒子放到了朱由检的桌上。
“明公就把在下当成张松吧。”
“你是来献图的?”
“不不不。这是朝贡国向天朝上交地图,是本分职责,哪能叫献?在下只是例行公事罢了。还请明公依着地图给琉球申冤做主,把萨摩人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