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是...”朱由检目瞪口呆地看着摆在他盘子里的东西。
“我这是烤牛肉啊。”
“肉呢？”
“在两块面饼中间。”
朱由检用手捻起了上半部分的面饼，看到了里头的肉饼。
“你告诉，这是什么？”
“烤牛肉啊。”
“那肉呢？怎么是一坨？”
“我把牛肉先切成臊子再用刀背捶打，拍散了肉筋，这才团成了这一块烤牛肉。”
“你再说一遍这是什么？这不是个汉堡吗？”
“不，这是烤牛肉。”
“那我问你...一块蒸面团叫什么。”
“馍。”
“烤面团呢？”
“烤馍。”
“烤馍切成两半叫什么？”
“汉堡面包。”
“汉堡面包里头夹一块肉饼是什么？”
“是汉堡包。”
“那你这盘子里又是什么？”
“是汉...是烤牛肉。”
“...”朱由检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头儿，要不，我把当做配菜的面饼子给你撤了。”
“算了算了，我直接吃吧。我说，你干嘛非要做成汉堡？”
“事情是这样的——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哦...”朱由检摸了摸额头,“你的意思是，郑森觉得烤得不匀，就让你把烤肉改成烤肉丸子。”
“对。”
“让你你又嫌烤肉丸子太小气，就改成了烤肉饼？”
“对。”
“然后做成了烤肉饼你嫌太单调，又给加了一块烤化的酥酪？”
“对。”
“然后你就顺手把面包也放上去了。”
“就是这么回事。”
“然后就变成了汉堡？”
“这是烤牛肉。面包是配菜。您如果不喜欢，可以把面包拆下来放到旁边。”
“...算了，那旁边这个是。”朱由检指了指旁边那个串。
“诶呀，这个是我们的新菜品，叫...”
“等会！”朱由检抬起了手：“你说这个串是新菜品，那这个‘烤牛肉’就不是新菜品了？我怎么没见过你以前给我做过这样的‘烤牛肉’？你自己都骗不了你自己吧！”
“咳咳...”邵纲老脸一红，“其实我从师父那里学到了烤牛肉的四种做法，这是其中的一种。所以这是烤牛肉没错啊，但不算新菜，是老菜新做。头儿，下一题，下一题。”
朱由检摇了摇头，他不想拆穿一个中年老男人的心理防线，只好跳过去了。
这牛肉暂且不说，摆在旁边的那个烤串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烤串足有小臂长，上头穿着一长溜的方块牛肉，每块牛肉之间都夹着脆骨——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烤串竟然是金黄色的！
“你这...怎么考出来的？”
“我刷了蜂蜜啊。”
“哪来的蜂蜜？”
“拆了个蜂窝呗。我让个锦衣卫出去溜了一上午，找到了一个小的——不过这是初冬，小蜂窝里头也有不少蜂蜜。直接拆开来就能吃。对了，头儿你吃不吃小蜂子？白白嫩嫩，一口一个，好吃得不得了。”
“额...还是算了吧。”
“那蜂窝呢？头儿你吃不吃蜂窝？”
“蜂窝？好啊好啊，我没吃过。皇上呢？吃不吃？”
“我也没吃过...阿森你吃不吃？”
“不吃，野蜂窝不好看。小蜂子给我来一串——我说，你俩不吃吗？那个最好吃了。”
朱由检和朱聿键一齐摇头。
“唉...不会吃。那个，小哪吒？你吃不吃？”
“咿...”奥古斯塔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我才不吃虫子呢。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
她话音未落，一旁的克里斯蒂娜便开口道：“我吃。”
“你看，她也...什么？你吃？你真吃？”
“还能是假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