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无利不起早的。”郑成功挫了挫手指头，“要让我来，那就不是公益性的基金会了，我会和那些鹌鹑养殖户对赌。我会强制所有养殖户在入门时都交一份底金，不交不准干这行。”
“你年底不返还的？”
“不返还啊。全都返还了我还赚什么钱？开善堂的吗？”
“那你怎么保证不会有人骗保？”
“一年不出事我给他会费打五折，出了事我给他打十五折，不交就别干了。”
“为了生产安全搞这么大动静。大木啊，你这个会不会有点，矫枉过正了？”
“矫枉必须要过正，这是我老爹告诉我的。当问题出现的时候，天平就已经向错误的一边偏斜了。必须得施展强力，加大砝码，才能把天平从错误的一边掰回来。行业安全也是这个道理，不矫枉过正等于没有安全保证。”
“那这事就交给你办了。经济上的事情，你办事我放心。你大概什么时候能有个眉目？”
“我这边日程太紧。过完年我就得去日本整顿六波罗幕府，营养午餐的事情我回来再办。大概年后我给你个预算报表，到时候走银行的账——这不是鹌鹑蛋的问题，营养午餐要推广到全国还得费不少心思。”
“别处也一并交给你了。也不是非得用鹌鹑蛋，因地制宜就行。那啥...奥古斯塔，回头你把食谱和替代品写一份给他。”
“好。”
郑成功向奥古斯塔问：“你先说说有哪些，我好有心理准备。”
“其实主要是蛋白质。植物性蛋白和动物性蛋白都可以，植物性蛋白主要是豆腐，但是豆腐不方便长途调配，所以多半只能是在县城附近提供。动物性蛋白质，有代表性的就是鸡蛋。但是太贵，鹌鹑蛋是一种普遍适用的方案。此外还有牛奶，这是上位替代品。”
“牛奶是，生牛乳？”
“哦对了，你们不爱喝生牛乳是吧？不要紧，可以做成酥酪——但那就贵得打不住了。所以归根到底还是要因地制宜，也不用局限于这几种，有什么用什么，鹌鹑蛋是拿来兜底的。比如南京，南京就没必要用鹌鹑蛋，直接用牛乳和鸡蛋就行，或者直接供应足量的肉类，这个最直接。”
“那这个营养午餐计划...”郑成功摇了摇头，“大了，太大了。我这边只能解决商业上的问题，至于涉及到分发和协调，还是要朝廷来参与。我建议拿到内阁上去，最好是先知会孔阁老。这是仁政，他会支持的。”
“那就等年后讨论吧，明天还得去打球——我也好久没歇着了，正好松松筋骨。”
“啊～我也好久没打了，球杆都要发霉了。”
“等会...”朱由检忽然愣住了。
“怎么？”
“我还没有球杆...”
“我就知道没有。放心吧，我那有多的，明早给你带一副。我的球杆都是配齐的，也省得你花时间去订做了。行了，没什么事我睡了。”
“啊～～我也困了，先这么着吧，晚安。那个，哪吒...我呸，奥古斯塔，你回房去吧，我要灭灯了。哦！对了，邵指挥，你来一下，有件事要你帮个忙。”
交代完了事情，过了片刻，朱由检这边的客房都灭了灯，众人都在床上安歇。报恩寺的和尚们早就睡了，他们也和朱由检一样拉上了窗帘，因为琉璃塔的光实在是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