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定了。德川内府，你要上船是吧？那你明天付一下船票。”
“多少？”
“德川内府啊，天朝缺你的钱吗？”
“那...船票到底是什么？”
闻言，郑成功便拍了拍手。
“进来吧。”他对门口喊道。
一个锦衣卫应声入内，对着两人微微一拜。
——片刻后。
“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兴。”
德川家光依照锦衣卫的指示，对着太祖皇帝的画像恭恭敬敬地来了个五拜三叩首。
做完了一套，他起身问：“国姓爷，这样就行了？”
“嗯。明天皇上邀您去打球，就打捶球，我听说你们也玩。见皇上的时候，因为你是第一次见面，所以要把君臣互见的大礼给补上，得对皇上行五拜三叩首礼。不过嘛～”
他顿了顿，接着说：“明日里，拜法和今天一样，只是皇上若是坐着，你站着行礼就行。皇上若是正坐，你才需要像今天这样双膝着地。”
“原来天朝还有这样的礼数？我怎么没在书上见过？”
“刚加的。因为要避满清三跪九叩首的‘嫌’，所以把五拜三叩首给微调了一下。你照着我说的来就行，这都是正常的君臣见礼，不会折煞你们。”
“这就是‘票’了，是吧？”
“这不是全部。君臣见礼只是第一步，天朝马上就要重启周礼了。你们要跟着天朝的步伐来——这基本不涉及到实际问题，只是仪制。”
“这些问题主要是什么？”
“是什么你们就不必管了，你们准备一下自己要更改的东西就好。今后你们打算用什么徽记？德川家现在不代表日本，你们得换一个。”
“在下和国中的众人已经商议过了。从今往后，对外代表日本的象征物，将不再使用德川家的葵纹。作为替代，参加大義战的幕府军会使用源氏的龙胆纹——这也是六波罗幕府的纹章。”
“嗯...”郑成功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是保下了‘源氏长zhe’的头衔。”
虽然郑成功并没有实际参与德川家光和“共和军”的谈判，但他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了一二。
他们开会的地点在大阪，也就是舰队经停时德川家光下船去处理大阪豪商的时候。
朝廷没有细问内容。但经此一会，他们竟然放心地让德川家光作为正使来朝拜天子，这倒是让郑成功比较意外，也让朱由检挺意外。
现在看来，德川家光的威望倒是比他们预料的要高不少。哪怕朝廷直接把德川家光从幕府将军的位子上拽了下来，他们依旧是没打算彻底把德川家光当作同僚，背地里还是以他为尊。
但虽说如此，还有个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六波罗幕府实际上以谁为主导——毕竟他们四个不可能真的搞共和。
这个问题很微妙。一方面，伊达、岛津、毛利他们都是天朝亲点的“五大老”，和德川家光同级。但实际上他们都知道，只有德川家康能主导六波罗幕府的行政。
这个主导权需要通过一个职位来确认，而这个职位又不能直接领导伊达、岛津和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