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这是哪儿来着?”跑了一晚上,他只知道自己在官道上,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他下马拦住了一户人家:
“请问...”
“满洲大老爷!我们没钱啊!”
“老乡,喝水不?”
“啊?”
“老乡,喝口水吧。”
那老农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大老爷想要什么?”
“我要问个路。这里是哪儿?你告诉我,我就给个水壶。”
“不必了不必了。”那老农连连摇头,他可不相信随便路过一个兵就有这么好。说是给谁护,指不定翻了脸就要了他的命。
“这里是石家庄,老爷要找大军?大军就在前头,打着黄旗。”
“石家庄?”卢比扬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拿起地图又看了看:“喂,老乡,石家庄在哪?”
“就...赵子龙您老听过没?赵子龙就咱们这的。”
“哦,石家庄的赵子龙是吧,那就是常山。”卢比扬拿起地图看了看,果然在正定县找到了“石家庄村”四个蝇头小字。
“行了,找到了。老乡,喝水不?”
“不了不了。”那老农像躲瘟神似的提着包裹就走。
卢比扬也没和他多说,策马便向前去找“黄旗”的所在。
一个时辰后,卢比扬撞见了打着“黄旗”的大军——正是镶黄旗。
他和前锋的哨骑通了信,哨骑带着他一级级上报。在各种佐领参领那里走了一遭,他见到了正主。
正主骑在马上,卢比扬单膝跪在马前。
“参加王爷,小的代安郡王及苏大人问承泽郡王(硕塞的王号)安。”
“你来晚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马上传来。声音中透着不甘与无奈。
“啊?”卢比扬抬头一看,骑在马上的竟是个圆头圆脑的胖子,看起来三十上下。
“敢问大人您是...”
那胖子身旁的侍卫答道:“这位是太祖之孙,辅国公班布尔善班大人。”
“原来是班大人,失礼了失礼了。”卢比扬拱了拱手,“我们听闻来救援的是承泽郡王,没想到是班大人。”
“来救你们的确实是硕塞。不过...”班布尔善顿了一下,摇了摇头:“硕塞已经去救援天津了。南明的水师突袭了天津,欲要掐断运河。大军让他带走了,我这里就只有一万不到。”